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 第105页
他回到家,就捏着手机,既是想主动低个头, 又想对方会不会也这么想。可是他等了一晚上,自己没拉下脸面,也没有收到任何只言片语。
积压了一整夜的怒气和不甘在看到安泽出现,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班级同学有说有笑, 他就觉得自己一颗心被他亲手放进油锅里,沸油煎炸过后, 又毫不怜惜的扔进冰水中,忽冷忽热,都是极致的痛苦。
安泽走了, 不可能没看到他, 却连过来打个招呼都没有, 好像他就是对方心里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同学。
“尤哥, 你这么早啊, 吃包子吗?”田言晃晃悠悠的过来, 手里拎着一袋子小笼包和豆浆。
他热情友好的一个晨间问好, 没想到对方眼睛倏地睁开眼睛, 漆黑的眼底卷起狂风暴雨。
手一抖,他差点儿把早餐直接扔了, 颤声问:“尤哥,咋啦?”
不会是因为昨晚没陪他玩游戏玩到最后吧, 都半夜两点多了, 谁扛得住啊, 他困得直接睡着了, 也不能怪他啊。
尤逾又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尽量收敛了怒意,只是嗓音还是透着沙哑阴沉:“没事。”
田言几口将包子吞了,眼珠转了转,想说点儿什么让他心情好一点儿。
那当然非景龙大兄弟莫属了。
“尤哥,你知道我昨晚怎么都联系不上大龙吧?”田言拖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到了尤逾旁边,打算用将景龙的痛苦讲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他昨天晚上在校花家楼下站了一宿,披星戴月,手机早就没电了,景叔叔电话都打我家去了,听说就要报警找人了,他个傻叉也不知道借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今天早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听他妈在一边骂他呢,估计这次得挨揍!”
尤逾轻轻蹙起眉:“他为什么在蒋晴晴家楼下站一宿?”
“谁知道啊!像个跟踪狂似的……”田言想了想说:“不过昨天放学之前,我好像听他说他把校花惹生气了。”
尤逾问:“他怎么惹的她生气?”
“这不知道,不过想也知道,一定是用力过猛呗!”田言腿搭在前面没人的凳子上,伸了一个懒腰:“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校花被追的不耐烦了,可能就冲他发脾气了呗。景龙又是标准舔狗一枚。不是自己的错都要揽过来道歉,我真服了,等他以后要是没跟校花在一起,再找了别的姑娘,我就他这些事儿威胁他,没见过年纪轻轻就疯狂给自己写黑历史的……”
他后面的话,尤逾已经没在听了,但他的话就像是点醒了在迷雾中找不到路的他,安抚了心中焦躁易怒的野兽。
他为什么要生气,是他是他先越过了界,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外人探知的秘密,哪怕自己只是想要更靠近他,为他解除一切烦恼,但也是他的错……
现在看来,他连景龙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如果是自己的那个好哥们儿,别说是被凶了,就算被喜欢人的骂了,疏远了也不会生气,甚至还曾经因为蒋晴晴喜欢自己,就带着她偷偷往自己身边凑。
景龙的种种舔狗行为,他曾经比任何人都要嗤之以鼻,觉得简直毫无尊严,让他打心眼里瞧不上。
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当你特别喜欢一个人,是心甘情愿将自尊捧给心上人让其随意践踏的。
“卧槽,你来了?”天眼惊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尤逾回过神,看过去的第一眼就注意到景龙脸上浅淡、但还是很明显的巴掌印。
田言也注意到了,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卧槽,你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校花把你打成这样?”
景龙一把推开他,忍着怒气说:“滚,我爸打的。”
“叔叔打的好啊……”田言像个戏剧演员,夸张的去捧他的脸:“这五道指痕力道均匀,一看就是练过……”
景龙直接将他刚才坐过的椅子踢翻了。
旁边四班的乖宝宝们听到动静,吃惊往这边看一眼,然后看到暴怒的一脸狰狞的景龙,以及虽然面无表情,但看上去更神秘可怕的尤逾……都是传说中的大佬,呜呜呜,好可怕……
尤逾看着他俩疯闹,突然站起来。
“干嘛去啊尤哥?”田言说:“开幕式马上开始了。”
此时,广播里激动人心的进行曲停下,广播院的女教师清亮舒缓的声音传到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们大家好,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你们是播种的学子,今日的汗水将铸造明日的辉煌……”
尤逾现在就想去找他,跟他服个软,如果他不消气,自己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做低伏小到他再对自己露出无奈又不得不妥协的表情。
田言脑子转的飞快,想也没想就说道:“听说等会儿升旗仪式过后,安泽要代表全校运动员宣读誓词,应该快到了。”
尤逾就又坐下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拇指缓慢的摩擦着手指后壳,了解他的田言看出来,他好像有点儿焦躁。
还不到上午八点,清晨金色的阳光散漫共济的校园,落在一个个饱满而青春的少年少女脸上,他们就像娇嫩的花骨朵,羞涩而热烈的等待着不久后彻底绽放。
入场仪式开始后,各班的方队队员穿着统一的服装,跟着班主任老师和举牌手的后面缓缓入场。学校的摄影师和社会上的摄影团队早就摆好机位,各个角度记录莘莘学子的青春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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