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 第202页
安泽顿了顿,又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钱不用你还,欠你跟欠别人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我都会自己努力还,用不着别人!但不管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利管我跟谁交朋友,我不可能在这方面迁就你的大少爷脾气。周叔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不光是钱的问题,这里面的恩情多少钱我都还不清。还有周序,你觉得我们之间都用钱来维系感情的?”
这一番话看似很平静,但最后的问句难免带了些讽刺的意味。尤逾听得火冒三丈,觉得安泽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安泽觉得这样吵架很没意思,特别是自己说了一堆,对方显然不认同的时候。他伸手就去拉门把手,想要给彼此营造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空间。
尤逾见他要走,一下急了,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动作又急又快,直接将人抵在了门板上:“别走!还没说完呢!”
安泽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想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方却锢得更紧了,他脸色沉下来,声音也很冷:“放手!我说完了。”
“我没说完呢!”尤逾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眼神也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阴郁:“你要去哪儿?不让我还钱,让我看着你下去跟他们说说笑笑吗?”
安泽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尤逾气得口不择言:“意思就是钱是钱,恩情是恩情,我都能帮你还!而且我必须帮你还!但你现在就跟我走,一秒钟都不要多呆!”
安泽也被气笑了,嘲讽的说:“真是活久见,头一次听说替人还钱还能强制执行的,你尤大少爷是听不懂别人说话,还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别人?”
“感觉强制还钱之后我的生活不会很好过呢,除了哄着您的大少爷脾气,我是不是还得卖身偿债啊,以后你大少爷想干什么,我都不能说个‘不’字!让我往东我不能往西呗!”
尤逾以前都没发现安泽说这么能刺人,他平日温和惯了,不到二十年的生命已经经历了大起大落,仿佛比同龄人多一份老成的宽容,但尤逾现在才发现,那是没触犯安泽的底线。
当他生气的时候,也能用学霸的知识理论和思维逻辑,更致命的一刀一刀往你心口上扎。
尤逾现在就被他一下一下扎得心里直冒血,只想让他闭嘴,别再将他的心揉搓拿捏完又扔在地上踩。
于是,身体比思想还快。他将人用力安泽门板上,带着怒意,带着疯狂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对方的嘴。
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吻,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吻,只是两惧愤怒的灵魂,用肉/体在搏斗。
可以预料的,这样的唇齿纠缠会起血腥,尤逾感觉舌尖又麻又痒,不知道是安泽咬破了他的舌头,还是他太用力,牙齿磕破了对方的口腔,他就知道自己双臂间的身体特别不安分,每一个动作都在抗拒他,而且对方力气一点儿都不小,他只能用尽全力勉强镇压。
但他心底又有顾忌,即使气得要将自己引爆了,还怕真的将对方弄疼了。
他的束手束脚正好被对方钻了空子,安泽狠狠咬了他的舌尖儿,趁着他极小的松懈反扣住他的手。
尤逾这么多年的拳击也不是白练的,在两人一声不吭肉搏的时候稍微占了上风。
然后不肯服输的人一个用力,眼看着要撞到了沙发的实木椅背犄角上,电光火石之间,尤逾惊出一身汗,陡然受力,自己哐当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是实劲儿,他收了力不说,安泽更是趁机狠命一推,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掼错了位。
“哐当”一声闷响,安泽终于将他反压在墙上,气喘吁吁的问:“服不服?”
服是不可能服的!
谁服谁不是男人!
尤逾眼睛一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不顾疼痛直接圈上他的腰,将人抱离了地,然后大跨两步,将人抱远离了可能成为凶器的两个单人沙发,直接扔在了床上。
安泽一瞬间被摔蒙了,天旋地转之后,他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上。
他的第一想法是跳起来继续打,结果房间里另一道身影更快,直接跳上来压住了他。
安泽咬着牙反抗,身体像是一条离了谁拼命弹跳的鱼,几下就要将自己翻过来了。
尤逾为了制止他,不得已将自己全部贴上去,像是将身体变成了胶带,严丝合缝的结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和床铺之间。
他又用手安泽的手按住后,才同样气息不稳的问:“现在老实了?”
这一番较量两人都使出了全力,简直比连做几十个俯卧撑还累,全身的肌肉不安的轻微跳动着,身体也冒出了轻微的潮气。
尤逾问完,没听到回答,就从上面垂着眼睛往下看,正好看到安泽倔强扭过去的侧脸,挺直的鼻梁上还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皮肤被暖黄色的灯光堵上了一层特别可爱的毛边,嘴唇殷红,边上还破了一块儿皮,血珠在空气中凝结,只有芝麻大小,却像是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尤逾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一下,视线也不受控制的往下继续。
身下少年的脖子又长又白,连细微的颈纹都看不到,喉结却很尖,像是云间插落的一把剑,锋利而让人忍不住想亲自试试其锋芒。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逾以前对这个理论是嗤之以鼻的。
--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