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 第236页
安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们,直到胡秀秀生气到失去理智下口咬住了手里的胳膊,安茂勋疼得一甩胳膊,直接将她反弹到地上。安泽才动了一下眼珠,然后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脖领,直接将他掼到了地上。
“啊!”地上的男人狼狈的嚎叫出声,然后眼睛像是饿狼一样盯上安泽:“你个不孝子,不仅在外面跟男人搞在一起,还在家跟你老子动手。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有老子打儿子的道理,没有儿子打老子的道理。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还把那个野男人领到家里,让你妈和妹妹看到,是怎么想的,妄想着她们会支持你们鬼混?还是想让安然跟着你有样学样,也去找个女同志啊……”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带着笑,带着幸灾乐祸,带着要下地狱也要拖着所有人的恶毒。
安泽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空白之上是从没有过的不顾一切。
“碰”的一声响。
胡秀秀来不及反应,沙发旁边花架上的玻璃花瓶已经被抄起来,砸在了喋喋不休的男人头上。
鲜血混着花瓶里的水淌了一地,早晨她新买的粉白郁金香花枝已经折断,凌乱残破的扔在地上。
又一声闷响,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胡秀秀才惊恐的爬起来,去拉安泽的手。
可是她拉不动,盛怒中的少年身上仿佛燃着火,她只能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一遍一遍的喊:“儿子,快松手,别打了!”
“儿子!”
“儿子!”
“……”
安泽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机械性的挥动手臂,只想跟眼前的一切同归于尽。
安茂勋是带着满头的血跑出去的。胡秀秀没想到的是,她拼命从儿子手中救下的男人出门就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胡秀秀正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安泽的手做包扎,刚才花瓶将附近的杯子带掉地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扎到了手。
她心疼的对着包扎好的儿子的手吹了吹,脸上还挂着泪痕,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带着柔软:“你说你,这么冲动干什么,说好的不跟他一般见识,他怎么样都好,万一伤了你手明天还怎么高考?”
她正说着,一地的凌乱还来不及收拾,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站在门口了。
“哪一位是安泽?”
门没关,连叫门的步骤都省去了,为首的年轻警察说话的时候,已经将目光锁定在安泽脸上。
安泽抬起头,目光沉沉的,语气也很沉:“是我。”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胡秀秀一脸慌乱,这些年应对警察的经历让她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有人报警说这位叫安泽的想杀他,并且已经造成了实质性伤害,我们现在要把人带走。”警察语气平板的叙述,打量安泽的眼神仿佛也很诧异,觉得眼前干净优雅的少年的气质跟楼下报警的人所谓的‘禽兽不如,要杀亲爹’的言论很不符合。
“跟我们走吧。”气质再好,警察也要公事公办。
“谁报的警?我儿子怎么可能要杀人!是安茂勋?”胡秀秀虽然不想相信,这却是唯一的答案。她气得快要发抖了,起身挡在门口,试图跟警察讲道理:“不是的,你们别听他瞎说,他是个疯子,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我儿子最乖了……”
警察看她的眼神平静中掺杂着一丝怜悯。
安泽在她身后站起来,将搭在胳膊上的毛巾放在一旁,平静的走到门口。胡秀秀要上前拉住他,却被躲了过去,他轻声说:“妈,你回去吧。”
“走吧。”警察没再给他们母子俩道别的机会,直接将安泽带走了。
胡秀秀穿着拖鞋追出楼道,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都从门里探出头来看,见到被警察簇拥着带走的少年时,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胡秀秀也知道多说无益,警察曾经不止一次从他家将人带走,哭闹还是恳求在法律面前根本没有用,但这次被带走的是自己的儿子,无论她怎么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还是忍不住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中掉下了眼泪。
安泽被带上了警车,胡秀秀在邻居的提醒下换了衣服赶去了警察局。
安泽从车窗望向外面,看见他妈满脸泪痕,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向来精致的女人满脸仓皇和狼狈。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此刻他的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一向优秀的儿子被带上警车更让她伤心,还是她信任的儿子竟然是个同性恋更令她绝望。
这两件事都让他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警局的拘留室比较简陋,安泽手机和物品被收上去后,就被关在了一个看上去像是仓房的小屋里了。
这个简易的拘留室有一个朝向走廊方向的小窗户,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几个警察边吃午饭边聊天,今天聊的话题是吐槽丈母娘在自己家帮忙带孩子有多糟心,三个年轻的警察都唏嘘着表示现在连家都不想回。
正说着,大门开合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胡秀秀的声音。
“警察,我儿子在哪儿?”
安泽睁开眼睛,听到警察不疾不徐的声音。
“别急啊,阿姨,我们得先走程序,验伤报告出来了吗?还是你们沟通好了,伤者同意调解吗?”
“我伤得这么重,验伤报告哪有那么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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