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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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次重伤而遁,下次在来,你说她会不会把山鬼也带来?”
    萧别怨的话,让原本在一旁看戏的众人微微一凛。
    一位一品妖圣的怒火,即便是楚王,也不是可以轻易承受的。
    何况那位山鬼,可不是一般的妖圣。
    “阴先生”沉声道:“萧先生,你倒底想说什么?”
    萧别怨一笑,似乎胜了一着,不再理会“阴先生”。
    转向楚王道:“君上,别怨今晨收到消息,百蛮国九王子毋歧金,十数年来竟一直潜伏在肃靖司中,为一巡九姓。”
    “数日前,突然出手袭杀肃妖校尉江舟,被其当格杀。”
    “什么!”
    堂上众人皆惊。
    显然,他们也并不知情。
    听到堂堂百蛮国王子,竟然潜伏肃靖司十数年,如今竟还被人杀了。
    这事听上去都有些匪夷所思。
    楚王这时才缓缓睁开双目,目光落向“阴先生”,缓声道:“阴先生,怎么回事?”
    “阴先生”迎上楚王平淡的目光,心中微凛,垂首道:“君上,毋歧金所为,确是属下授意。”
    “属下以为,毋歧金手中有百蛮至宝,悬生吊死矛在手,不出意外,那姓江的小子,应该是活不过这几日,却不想……”
    “却不想那姓江的小子不好对付。”
    萧别怨接过他的话,冷笑道:“阴先生神机妙算,难道会不知,此人身后站着一位武圣,岂是可以轻易招惹的?”
    “阴先生”哼道:“那位武圣既然在吴郡城外划了三丈界限,明言入圣者不得踏过,便是说明三品之下,他无意理会,”
    “属下此举,也是为了试探那武圣所言虚实,若真是如此,不管是何原因,君上也大可不必再顾虑这位武圣了。”
    “嘿嘿。”
    萧别怨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声。
    楚王语声微冷:“本王可曾说过,不可再轻举妄动?”
    “阴先生”不再辩驳,躬身道:“属下知罪。”
    “哼。”
    楚王微哼一声,却略过了此事。
    说道:“吴郡之事,暂且不要理会,南州诸郡县尚待平定,待南州之地尽入囊中,吴郡不过孤悬之城,不足为虑。”
    “即日起,全力攻伐余下诸郡县,却不可再行屠城之举。”
    “是!”
    众人齐声应道。
    楚王以看向萧别怨:“萧先生,收拢荒野流民,以充诸县之事,便有劳先生了。”
    萧别怨在椅上欠身:“是,君上。”
    ……
    吴郡,肃靖司。
    江舟提着一瓶酒又走进录事房。
    “老钱,你看什么呢?”
    他看到老钱手里正拿着一块石头在把玩。
    起初还不当回事,看了两眼,便愣住了。
    “咦?这不是镇妖石吗?”
    这石头,分明是那块碎裂的镇妖石上脱落的碎块。
    老钱抓着山羊胡:“是,也不是。”
    江舟愣道:“什么意思?”
    “不好说,不好说。”
    老钱摇摇头,将石头装进一个盒子里放好。
    抬头道:“你就不要问了。”
    “还有,外面百废待兴,吴郡防务也都系你一人之身,你现在不仅是肃靖司,还是整个郡城的顶梁柱,怎么还老往我这儿跑?”
    江舟笑道:“给您老带点好酒,顺便问您老一件事,李将军到底在什么地方闭关?”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也不出现?”
    这事挺奇怪的。
    到现在也没见到过李玄策人影,他问过司里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钱泰韶皱起眉头:“李玄策啊?”
    第323章 心魔,心宫
    太守府邸。
    “老爷,夜深了,用些吃食吧。”
    范缜正在伏案疾书。
    老仆捧着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从门外进来。
    “放着吧。”
    范缜没有抬头。
    老仆欲言又止,安静地侍立一旁。
    过了许久,范缜才放下手中笔,抬起头来。
    老仆见范缜鬓角竟多出了几片灰白。
    这才大半年时间,范缜竟就如老了十数年一般。
    忍不住道:“老爷,您这般下去,可对身子不好。”
    范缜不在意地摇摇头:“楚逆陈兵牧野,近来连日日来攻,虽然都不过是小股军兵,十有八九,是旨在试探阴兵虚实,却也不得不防。”
    城郭谓之邑,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
    牧野之地,非是某个地名。
    而是远在城郊之外的荒原之上。
    楚军在数月以前,于吴郡之外的荒野,各个必经要道之上陈兵把守。
    令吴郡成为了一座孤城。
    进不了,出不得。
    又时常派遣小股军兵来袭拢。
    令城中难得安宁。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事关吴郡安危,郡城若失,南州之地再无可挽回,我岂能不小心?”
    老仆劝道:“老爷,有江绣郎与他麾下阴兵在,楚逆怎敢再大举来犯?”
    这些时日,这位江绣郎每逢,必亲率麾下阴兵,身先士卒,不避矢石,披肝沥血。
    常杀得人头滚滚,楚逆仓惶而逃。
    如今城中妇孺皆知其名。
    知道吴郡得保,全赖其功。
    已经无人再以校尉称之。
    只因一个校尉之名,已经无法彰显其功。
    不过不知是因为道路被封,抑是其他原因。
    范缜请功的表奏已经递出许久,朝廷封赏却迟迟未到。
    其虽功高望重,却也无实职在身。
    不得已,有人想到了他还曾得陛下御赐的绣衣郎出身。
    虽只是一个出身虚名,无实无职,却是个清贵之名,总比一个校尉让人觉得分量重许多。
    便以此相称。
    短短月余,吴郡之中,已无人不知江绣郎之名。
    老仆又说道:“就算不怕江绣郎,难道还不怕那位武圣再临,再一刀斩了他五十万大军?”
    范缜闻言,眉头深深蹙起。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当日那位叫关羽的神人,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出现的。
    否则也不会只出三刀就离去,还在城外划下了一道“绝圣沟”。
    “对了,那位关圣之名传出后,百姓争相为其立祠造庙,连官军士绅,也多有提议者。”
    范缜忽然道:“我让你去求一幅墨宝以作铭文,可曾求得?”
    “有了有了。”
    老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老爷,仆遵老爷之命,今晨就去向江绣郎求取铭文,黄昏之时,江绣郎就将这篇诗文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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