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 - 第一夜(1)
第一夜
酒吧灯光昏暗,喝酒调笑的男男女女挥洒着欲望。
舞池里,男男女女就着音乐跳着Dirty Dance,男人与女人肢体交缠,互相抚摸,场面相当火辣。
明十打了个盹,睡醒了。
他密如刷子的卷曲长睫一颤,一双静如秋水的眸子方才有了些活色。
他这一抬眸,倒是叫坐在他旁边三米处的肖甜梨看惊艳住了。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男人,看不出岁数,给人的感觉介乎于男人与男孩之间,而男人与男孩的所有优点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谜一样的神秘。
他肤色冷白,眼底有乌青,仿佛睡不醒,而唇瓣却诡异地红得妖艳。她微眯了眼看他,五色射灯下,他的五官轮廓犹如薄雾中的远山,竟是一种不真切的美。
厌世脸,冷漠禁欲系。
这张脸,真的是美到极点,近乎妖了。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个东西混血,那眼部和眉骨间的轮廓很深,而鼻骨更是高挺,要说柔和的地方,他的眼型很漂亮很柔和,像桃花的花瓣。肖甜梨尤其喜欢他下巴上竖着的那道美男窝,性感非常。
肖甜梨喜欢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这个男人相当赏心悦目。
肖甜梨打了个哈欠,倒像是被他感染的。这里群魔乱舞的,真无聊得很。她本来是约了朋友,谁料被放了鸽子。倒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来这里却又不喝酒,不纵情,与这里还真是格格不入。
肖甜梨来这里本是会朋友,并非来寻欢作乐,是以穿着上挺保守,是黑色的紧身裙,虽然是吊带,但露出的肌肤并不大面积,裙摆也到了小腿处,是那种典雅而非性感的造型。
但她是个美人,且身材好,一米七四的高挑身材,丰胸细腰大长腿,那张脸带有点娃娃相,相当甜美,一笑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但她睨人时那劲劲儿却勾人得很,大杏眼的眼尾是往上翘起的,看人带勾子。这样一张看似清纯甜美,实则暗藏万种风情的脸最惹狂蜂浪蝶。围上来撩她的男人很多,她厌烦了就会斜着眼看人,但那种销魂的滋味儿,使得扑上来的饿狼更多。
她那张嘴就变得恶毒了“走走走,老娘没兴趣和你打炮!”
有五官俊朗的帅哥来和她调情,手在她背上摸,她一巴掌拍开来人的手,“滚!”
“没兴趣和我搞,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艹你!”帅哥说话越来越下流,偏偏那张脸也是真的好看,惹得旁边的一群看戏的男人嘿嘿笑。
肖甜梨将酒杯往桌面一撞,骂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狗样,就敢来泡妞。”
做爱这东西,讲的是个男欢女爱,勉强来就没意思了。帅哥笑笑,不再纠缠,离开了。
肖甜梨侧过身去,继续欣赏帅哥。
感受到她目光,明十抬起眼睫瞧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性感的红唇上。明十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从衫袋里取出一个黑丝绒袋子,小小巧巧的一个袋子。
肖甜梨觉得有趣,猜测他要拿出什么。结果,他从黑丝绒袋子里拿出五颗朱古力,在吧台上一一摆好。他的手很美,修长、骨节分明,透着冷冷的白玉光。他的指尖在那五颗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朱古力上拨来拨去。
肖甜梨:“……”这是什么古怪嗜好?
一把极稚嫩的童音弱弱的响起,“十哥哥,那个漂亮姐姐好可怕,她在心里说,她想一口吞掉我!”
明十回望他,桌面上,坐着一个拇指大的七岁小男孩,他样子很清秀可爱,有两个浅浅梨涡,就像那个女人一样,一眼看起来很甜。
“哦呵呵呵,”一把妖娆的女声响起,“那女人不是更想吃掉我们主人吗?你看,她盯着主人看,都快看出花儿来了。”
长得妖媚的大胸女人往吧台上一跃,坐在明十面前,一双玉腿大张,露出里面的性感。她是个正常女人大小的模样,一米六七,前翘后凸。
“漂亮姐姐只想吃我们啦!原来她爱甜食啊……哎呀,我们主人这么有魅力,居然也比不过我们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站在吧台旁甜甜地说道。
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像只懒狗一样,趴在吧台上睡觉,头已经伸到了肖甜梨面前,不过肖甜梨看不见他的。青年张开漂亮的眼睛,看了眼美人,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她的唇,“嗯,很甜。”
另一个十岁男孩太胖了,胖成了球,就直接睡过去了,还发出呼噜声。
“吵!”明十拿起一块圆柱形的朱古力,剥开它漂亮的金色糖纸,将它吃进了嘴里。
呼噜声消失了。
啧,一个男人,美成这样,还禁欲,居然吃朱古力的模样那么可爱!肖甜梨嘴角一勾,露出了两点浅浅的梨涡,“这个男人有点萌啊……”
“主人,漂亮姐姐说你吃朱古力的样子好萌呢!主人,你可以最后一个吃我么?让我再感受感受这个世界久一点点……”拇指男孩轻轻地恳求道。
明十一怔,看向女人。
只见她正盯着他的朱古力,和他捏着朱古力的手指。
明十耳尖红了,他挪了挪方向,见她还看着他的朱古力,他腰背挺得更直了,然后长臂一伸,将一只懒狗形状的朱古力悄悄地往她那边推了推。
五分钟后,明十又往她那边推了推。是阿懒选择了她,他刚才说她甜,他希望自己被她所吃。
他还要再推,指尖忽地触到了一抹柔软,是她的手心。他一僵,耳尖红透。
肖甜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块朱古力,甜甜地说了声,“谢了。”
她将画有整个横卧小狗模样的糖纸拆开,没有扔掉放进了坤包里,然后将小狗形状的朱古力含进了嘴里,奶和可可豆的比例恰恰好,好美妙。她“唔”了一声,觉得太幸福了!
她一侧头,那个英俊的男人不在了。桌面上只剩了三颗朱古力和一个黑丝绒袋子。其中一颗朱古力很特别,是心形的,包着大红亮闪闪的糖纸,而最可爱的是,糖纸在朱古力心形的顶部,吊了两条红色的彩纸出来,是两条纤细的女人腿形象,还穿着红色高跟鞋。“太可爱了吧!哪个女人能拒绝呢?!”她将红色心形朱古力拿了起来。
“我也拒绝不了你这样的美人。美人,快点吃了我吧,让我们互相拥有!”妖媚的大胸女人穿着火红的性感裙子,裙子是低胸装的,露出两个硕大半球。
肖甜梨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男人回来,她的指尖在三颗朱古力上来回点,“哎,你们这么美貌,这么盏鬼,这么好吃,他居然不要你们了咧!那我就袋袋平安啦!”于是,她将它们都收了。放进黑丝绒袋子,扎紧袋口,又放进了自己的坤包里。
她也打算回酒店了,于是把手边的酒喝完,埋单。
***
明十并没有喝一滴酒。
他会去酒吧,是因为酒吧是他朋友开的,他只是去找朋友。谁料和那个女人一样,他也同样被放鸽子了。
那个女人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因为他身边吵吵闹闹的多事的朱古力们,他什么都知道。
那个女人心思干净纯洁,在这种肮脏地,想得最多的就是吃。她想吃甜点。她奢甜如命,偏偏又极度怕胖。
一想到她怕胖,他就笑了。
明十走出酒店,夜色里风的气息清冽,带着松针的味道,很舒服。
他用力吸了吸。
然后他就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他看过去,只见不远处一排树丛里,是那个女人。她被一个男人抱住了。可是她在挣扎。
明十走过去,肖甜梨拼命呼喊,“你放开我!”可是她全身都是软的,用不上劲儿,她又喊:“你给我下药,你个狗娘养的!”
“嘿嘿,一会儿你就会爽上天的!”男人往她胸上摸,用下体蹭她,更用力地挟持她半抱着要塞进车里。
可是肖甜梨还剩最后一点意识,她死死抱住树干不放,看见有人影靠近,她用力去看清来人,是那个美貌的男人。
她心想:就算爽,也要和那个男人爽!
明十听见了她的话。
明十的脸红透了。这个女人,吃了懒狗,他居然也能听见她的心声了。
明十一把推开那个男人,扶住了女人。
那个男人就要来打他,被明十架住。明十脾气不好,他若要揍人,这个人铁定得废了。明十练散打,打架从来不讲规则,所有的东西都能成为武器。而他也很热衷于暴力,但今天,他忍了。因为他一旦尝了血,今晚将会失控。
“我不想和你打,滚开。”明十一脚飞起,将他的副驾驶座的车门踢得深深凹了进去。男人一愣,才惊觉这个人的拳脚功夫可怕。这是练家子,不是一般人。
“那个是我看上了!”他叫嚷,“她主动要和我玩。你别多事。”
明十拍了拍女人的脸,关于她的事,他知道了一些,却不知道她名字。他问,“告诉他,你想被谁艹。”
“你。我想被你艹!”肖甜梨浑身着了火,只想着能降温,她猛地抱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裙子吊带那里塞了进去,直接塞进了胸罩里。
他一手握着她一大团乳肉,感觉到那粒红果子立了起来。
“唔。”她舒服得吐出声音,伸起一条腿勾住他腰,用小穴磨他鼠跷部。
明十隐忍着,抽出手来,然后改为握住她的腰,斜了那男人一眼说,“看到了。她想被我艹。滚!”
那个男人愤愤地走了。
她太缠人,手脚并用,明十直接将她倒头扛起,跑向地下停车库。
他将她塞进后座。然后回到驾驶位上。他问她,“你住在哪里?”顿了顿,想起这里是京都,她说的是中国话,是旅人。他仔细倾听,没再能听见她心里话,于是他又问:“或者你住在哪家酒店?”
他回头问,嘴忽然被她咬住了,而她抱着他头,将他手往她乳上按,他一惊,她已经露出了完整的一个乳房。
她极难受,咬着他耳垂说,“我被下了猛药。我要你。”
明十默了默,“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她痛苦地扭了扭,直接爬到了前座,跨坐在他身上。
这里是地下车库的最深处,十分黑暗。他甚至连她的模样都不怎么看得清楚,他拍了拍她光裸的背,说,“乖,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被人看到,太淫荡了。”她伏在他胸口都快要哭了。她太难受了!她手直接探了下去,快速地解开他拉链,伸手进去一把握住了他的阳具。明十倒吸一口冷气。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明十喝她,按住她手,而双手一旦移开,就看见了她漂亮的一边乳房,在夜色里轻颤。
她也瞧见了,用手托起那只乳房,说,“很漂亮对不对,给你吃好不好。我整个人都给你吃。”
明十遵从了本能,含住了那只绵乳。“啊!”她尖叫一声,撸动他阳具的速度更快了。她没想到,他这个人看起来那么俊,那里却那么大。她有点害怕。
见她颤抖。他了然,问:“第一次?”
“嗯。”她眼露慌张,“我怕痛。你轻一点。”
“我尽量。”明十也不好受,那里被她双手握着,肿胀得快要爆炸。
“能忍到地方吗?一盏茶的时间。”他将她放到驾驶座上,从后座取来西服盖在她身上。
“只要你要我。”她答。
明十开车,车速飞快。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露水情缘而已,何必太认真呢?!肖甜梨骗了他,“十夜。我的名字叫肖十夜。你可以喊我十夜。”
明十心头一动,回她“我叫明十。明天的明,数字十。”
他带了她回他住的地方。
是一个日式庭院。这个日式庭院,遍值松木,极少见花,处处透着清心寡欲。就像他这个人。
廊道小院,滴水惊鹿,一盏小小的石灯笼。一切都很雅致。
他将她抱到了他的卧房里。
床边榻榻米上,置有一碟香片。轻烟袅袅,带了湖水的清冽气息。
十夜,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肖甜梨,她是他的十夜。她被放在榻上。她拾起那香片,放于鼻端轻嗅,是有安息成分的香。
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出去了,然后她听见了放水的声音。等他再回来,身上衣衫湿了。
他没有别的话,只是将她抱起,进了浴室。
他将她浸于冷水里,还拿花洒开冷水淋她。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他,明明冷得唇色发白,瑟瑟发抖,可是内里却滚烫。她难受地看着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双腿。
她的内裤,在他房间里时就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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