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录 - 第一章 五指颅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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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汉乐府《饶歌》中的一首情歌,讲的是一个美丽女子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和执着坚定的信念。其实这首歌词的原作者是一个名叫毛萍的既美丽又富有才华的女子,而且她还是也长沙王吴芮最得宠的妃子。
    说起这首词来还有一个凄美的典故:那一年的一天,也是毛萍生日的当天,天气明朗,吴芮与毛萍相偎相倚共泛舟游湘江。两人虽然曾多次共游湘江,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湘江的景致竟然是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两人远望青山,近看碧水,想想这么多年征战在外,打打杀杀,夫妻聚聚散散,毛萍和吴芮都陷入了一种无法名状的伤感境界。毛萍对着丈夫即兴轻声吟唱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其情深深,其意切切,吴芮听罢竟然想到了死,称:“芮归当赴天台,观天门之暝晦。”然而悲剧大都始于此,待歌唱完毕之后两人相继跳江自杀,如此令天地可歌可泣的爱情想必任谁都会为之动容。
    人心善,则百魔不侵;人心恶,则众罪付一。
    爱情,永远都是美丽而令人神往的,无论是轰轰烈烈的怆世情劫,还是平平淡淡的白首相伴,都是那么的令人神往与陶醉。有时,为了追寻爱情的幸福,有的人会甘心将自己的心魂出卖给恶魔,然而到头来一切皆为空。
    下面我们要说的便是一个关于年青人为了爱情而甘心让灵魂被恶魔控制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仍然始于一间单人学生宿舍,我们的主人公此时已神游于周公馆,与周公拼杀的不亦乐乎,然而突然间的一通急促的手机铃声如同催命号角一般将我们主人公从周府召了回来。
    凌凡,本书的主人公,性格懒散臭袜子脏衣服经常乱堆一团,脑袋灵活而且极具第六感,喜欢收集灵异的东东,身材中等,身高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总之一人高。职业除了是青山市第一中学的高三生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hit特别行动组临时法医。
    hit特别行动组是市公安局的特别编外小组,不属刑侦大队管,直接附属于局长的指挥,专门负责非自然死亡事件亦就是平常所说的灵异事件,由于其工作内容的特殊性,所以hit小组的案件就连一般的刑警都是无法知晓的,甚至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小组的存在。
    凌凡的哥哥凌枫生前便是hit小组的法医,而在一场灵异案件中哥哥突然死亡,死因不明,而且哥哥给凌凡留下一本黑色的备忘录,其中的记录着凌枫办理过的各件案件的方法及要点,还有一些精粹的法医学知识。而凌凡在得知哥哥的死询之后便即要求取代哥哥的位置,从此为了查出哥哥的真实死因而与hit小组的其他成员一起努力。
    “喂,你是哪位……”
    凌凡打着哈欠拿起电话询问着对方的身份,话还没说完电话的另一方便传来老大方义如狮子一般的怒吼:你小子现在还在睡啊,快给我起来,星华师范院校的一所学生公寓出事啦,有人死了!”
    “拜托,老大,世界这么大,哪天不死个人啊,死人应该找刑侦大队啊,找我做什么,昨天我可是复习功课到凌晨三四点啊,你说我容易吗?!”凌凡在被子里不住地打着吹欠,到现在为止他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虽然他很想睁开,可是眼皮的重力下垂似是挂着两块大铁块一般。
    “妈的,你小子少跟我讨乖,如果是平常的案件还用找我们,那所公寓昨晚出现厉鬼了,将一个男生的天灵盖生生地抓了五个血窟窿……”凌凡被这五个血窟窿惊得一大跳,沉重的眼皮瞬间如安上两根弹簧一般弹开。
    乖乖,这下可了不得了,又闹鬼了,凌凡一个驴打滚从床上滚了下来,怪不得昨晚复习功课的时候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话果然没错,凌凡随手拎起两只丢在一旁的袜子套上,然后风风火火地朝着案发现场飞奔而去。
    当凌凡到达星华师范院校的公寓的时候,天瑜早已经在公寓的门口等候。
    “现在才起床,也不看看几点了,你瞧瞧你自己,整个像一只刚斗败的毛公鸡!”天瑜皱着眉瞧着刚从被窝中爬出来的凌凡,然后目光向下盯着凌凡的双脚,秀美的眼睛立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叫道:“你的袜子是怎么回事?!”
    凌凡被天瑜吓了一大跳忙朝着自己的双脚望去,只见左右腿的裤管高高挽起,露出里面一黑一白两色纯棉袜,鲜明无比地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天杀的,竟然穿错对袜子啊,真是悲催的,而且还是当着天瑜的面……这下臭大发啦!’凌凡脑海急速地转动着,忙蹲下身将裤管弄好,然后抬起乱蓬蓬的脑袋望着天瑜尴尬地笑道:“哈哈,没事,没事不就是穿错袜子嘛,还不是老大给催的,哈哈。”
    “哼,好歹也是hit的人,真丢人,拿去!”天瑜冷哼一声,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梳子递了过来。
    “给我梳子做什么?”凌凡的脑袋一时还没转过来,睁着一双迷惑的眼睛。
    “笨啊你,当然是梳头啊,难道你想顶着一堆鸡窝去案发现场啊,警察的脸会全让你丢尽的!”天瑜被凌凡气得脑袋直冒泡,提脚便赏了凌凡一脚。
    这一脚还真管用总算把正处于半梦游状态的凌凡给踢回正常了,凌凡接过天瑜手中的精致的小木梳像赌神里的发哥一般倒背着梳理头发,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天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玉珍便从公寓里走了出来,英气逼人的俊脸此时像是路旁福记店的包子一样整个拧在一起,可是当她看到凌凡的时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锁的眉头也立时舒展开来,指着凌凡的脑袋笑道:“凌凡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今天你是要扮演发哥吗?!”
    “这个嘛……真是一言难尽,不说了,珍姐,里面的情况怎么回事啊?”凌凡将小木梳递回给天瑜,天瑜不要让他自己留着以后用,没办法,只好装进自己口袋了。
    “唉……怎么说呢,里面的情况比你的发型强不到那去,只能用惨来形容!”一提到公寓的情况,陈玉珍那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锁在一起,不过却不忘拿凌凡开涮。
    “我说珍姐咱办案归办案,能不带人身攻击不,我还是先进公寓看看吧。”凌凡双手轻拍下脸,这是他清早一惯的清醒动作,不用说这招还真管用,迷糊的脑袋此时瞬间清灵无比,里面的部件也开始转动起来。
    凌凡从天瑜的手中接过白大褂和胶制手套,拎起证物箱走进公寓的大门。
    公寓的布局挺符合现代青年人的朝气的,五室一厅一卫一厨,地面铺着带花纹的灰色地板砖,面包色的沙发围成半圈,中间摆放着一张黄橙色的茶几,茶几的后面是一台电视机,两侧放着形式怪异的木雕,看样子似是非洲某部落的东西。
    原本朝气青春的气息此时却充满着血腥味,离沙发不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已经倒躺在地面上的八仙桌,四张凳子也倒翻在地板之上,八仙桌的不远处掉落一张湿巴巴的纸,上面的用钢笔写的英文字母的轮廓也有些不清,一张破碎的瓷碗粉碎在地面之上,碗底的碎片下还沾着一根白色的蜡烛,不过却早已熄灭倒躺在白纸之上,看样子昨晚公寓里的人似是在玩某种灵异游戏。
    望着这倒翻一团的场景,可以预见当晚这里一定是发生了可怕的骚乱,因为离八仙桌不远处还倒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穿着黑色的普通外褂,蓝色的略显破旧的牛仔裤。
    原本以为只是平常死亡的尸体,凌凡刚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质问老大,一具平常的谋杀案虽然带有灵异色彩但也不必惊动hit吧,可是当他蹲下身看死者的时候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老大会大清早的将自己从睡梦中扯醒,因为好似真的是有厉鬼作案,如果是人类的话断不定杀人到如厮地步。
    死者仰面倒躺在地板之上,一双眼睛此时像是脱水般变得如灰暗无比,两侧的面颊也似没有血肉一般紧紧贴在颅骨上,凌凡将伸手按向死者的额头,好似发现什么一般,他忙将死者的脑袋抬起,将头发拨开,眼前出现一幕令见惯了奇景怪象的凌凡都差一点就要呕吐出来:五个窟窿洞出现在死者的头顶之上,看形状似是手指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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