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先生,种田去 - 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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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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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52

    这话说的,安木还算好,也就抚了抚她的后颈安慰她,李落师兄弟恨不得剁碎这块石板,掉下山崖去,与天地同归于尽,敢问什么样的女的把爱这个字大庭广众之下放嘴巴里乱来的,这让他们这些根本不想听的怎么自处,

    说起来,自家男人被人觊觎是很不爽的,但就这么干翻一个,还是挺痛快,安彩好说出了一口浊气。

    爱错人是很惨,但谁叫人家爱的是她家男人,不好意思,她真的没有这多余同情心。

    把不定因素打发走了,几人去了干粮出来充饥,安彩趁着这功夫终于有心思问起了刚才的事,“这都是哪路人?”

    “云中山顶的那批人。”李落回答。

    “不死心?告诉他们雾草早就没了,有没有用?”

    “怕是没用了,”回答的还是李落,只是这回看了默不作声的安木一眼,继续道,“一路来,有几股人马都在附近窥探过我们,只是山上的那些人提前出手了而已,据我猜测,跟漠北脱不了关系。”

    安彩听了直接一愣,光棍的回头去看安木道,“是吗?”

    安木点点头,却是说道,“尽快下山。”

    ☆、第65章 千年

    安木说了这句,大家都不敢耽搁,歇息到此为止,安彩重新缚于背上,继续寻宝之旅。

    他们是在一处被冰层结出厚重冰窟的洞穴尽头找到的连心花,就在冰墙边上,其下就是深不见底的冰谷,隐约有流水之声,竟然在洞壁里已经快结出万年冰墙的严寒中,底下有流水声,只是光照不进,黑如幽潭,怕是要通往岩心去了。

    那朵连心花,黑白花朵都有一拳头大,花瓣舒展妖艳,红色花朵有六瓣,白色的却有七瓣,已到百年之数,这等收获已算不错,只是安木瞧了瞧,却是一直看下洞壁下的暗河深处。

    “你想怎么样?”安彩在片刻惊喜后,自是一直在注意着身边的安木,见他一直往下看,心里隐隐便有了猜测,莫名就开始紧张,想说些什么都说不出来,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被想象给折磨的还是被严寒给刺的。

    安木把她的两手握在一处,不停揉搓,眸子比深潭更暗,眸光却比严冬日光更柔,“别慌,下去看看便回。”

    “不,你…..”安彩拼了命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他们已经有难得的百年连心花了,不需要在冒险,再说这种地方深不见底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可他再不说,只是把她拥在怀里,手掌在她背后不停摩挲,就凭这动作就要比任何言语坚定。

    安彩忍了又忍,费劲力气把自己说服,这种时候,就说带她一同去都显多余,她万万是不想做那拖累的,忍着心悸,她把他拖到一边小声道,“红珠水身上还有吗?”

    安木很明确的点头,用温热的手心罩在她的脸上。

    “好,带上火把,你答应我的,很快就回,别让我担心。”安彩闭了闭眼,抖着唇勉强说出这么一句。

    此时,站在一边的李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走上前道,“我跟将军一起下去。”

    安木没立刻回答,只是除下自己的外套铺在旁边凸起的冰台上,让安彩坐好后,这才看向师兄弟俩指了指洞口,意义不言而喻,留下,替他守护好她。

    李落见此不敢有违,镇重抱拳,做下保证,必是以死相护的。

    安木终是掌着火把下了去,安彩亲眼见到火光慢慢被黑暗给吞噬,这纠结的心哪,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了。

    真正是一眼万年,明明就是一眨眼,或是一晃的功夫,安彩都觉得自己快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以前他离家上山,眼不见为净,总觉得他会安全归来。如今亲眼见到他冒险,她还离他那么近,这心啊死活静不下来,若不是衣服穿得厚,怕是旁边的人轻易就能见到她如筛糠般的发抖,这到底闹哪样,真的是。

    哪怕安彩一直盯着暗河,也闹不清楚安木是怎么出现的,眼睛一眨间,人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唯一的反应就是扑过去抱住他。

    安木没让她挨上他的身,隔了半臂远就不让接近了,急的安彩当下就喊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到底哪里有问题,你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呀。”

    “没,衣服湿了,冷的很。”安木见她着急,忙不迭的回答。

    “赶快,赶快,衣服呢,我们的包裹去哪了?”安彩一听,自动脱离了他,没头苍蝇似的往四处乱看。

    轻装上阵的人,哪里会有什么行李,唯一的行李就是安彩她自己。

    李落师兄弟当下要脱自己的衣服给安木换上,安木远远的摆了摆手又道,“没,外衫湿了。”说着就把最外面的棉衣除了,取了原先垫在地上的那件床上。

    “这怎么成,这怎么成,地上垫的怕也湿了,你里面真的没湿?”安彩上蹿下跳,这次再不理安木的阻挡非要把手伸进他怀里探探,忽而想到什么又往他的腰间探去,“喝口水吧,喝口水,快。”

    安彩来来回回那么几下,闹得李落他们都自动转过了头去,根本不敢拿眼去看这对夫妻,这也太光明正大,不避嫌了。

    安木为了安抚安彩乖乖取了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被安彩再三再四的摸了又摸,确定在确定后,这行人才正式下了山去,自始至终都没人问起暗河里面的情况。

    等到坐回马车里,李落师兄弟坐了原先的巴海的位置开始驾车,安彩在车里取了衣服一定要让安木换下,在一件件除下衣服后,有个被手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这才滚落了下来。

    这可不是安木原先身上带的物件,安彩捡回放在手心里慢慢摊开来看,一株黑紫两色的并蒂花就陡然出现,每朵也是拳头大小,花瓣大约在十瓣左右,颜色暗沉,既没有流光也没有水珠,干巴巴的没有生气,要是换成平时,她肯定会以为是什么不出彩的绢花,可如今却是从安木身上出现,还被他用帕子包了起来,这…..

    安彩看了半天,问道,“这是什么?”

    此时安木已经把大衣披上身,松松垮垮没想着系紧,见她问,取过来放到自己的手上,干净利落的扔进了旁边刚刚放了水药罐里。

    “这?”安彩瞅瞅他又瞅瞅药罐,这是要给她吃不成。

    “千年连心,红白皆成黑,可惜还是差了点年份。”安木淡淡道。

    安彩第一反应是,原来千年的不是什么花瓣增多,而是人家根本换了个色长,第二才是,流弊了吧大哥,不是千年也近似千年了,旁边还有个水晶玉盒里躺的可只是百年的,情何以堪啊。

    “不过,算是难得,应该能有效用。”

    某人继续淡淡,安彩深觉自己可装逼不起来,捧着砰跳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安木身上,捏着脸晃荡,“到这份上了,我是不是可以活上好多年了,你说是不是,啊,啊…..”

    安木任他在脸上乱来,只是扶着她的腰身,平静的眼睛与她狂喜的眼睛相对,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变着声说了一句,“说了,都有我。”

    ☆、第66章 旅途(1)

    千年连心花是进了安彩的腹内,而那株百年的保存的好好的,准备送去给昊明瑞做新婚礼物,这是她自己就决定的,安木惯常的随意。

    这一路到漠北,越发不太平,路上流民不时出现,按李落的说法,越到寒冬,漠北居民都有往南迁的习性,只是近几年多了些,景象惨了些。

    安彩本来起初看见拖儿带女的都会好心给点东西过去,等到人家要把儿女往她们车上扔时,她就再也不敢出头了。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躲在车里,眼不见为净。

    “再过一会,就到漠北边城了。”李落在外面扬起一鞭后大声嚷道,怕是他也有些按耐不住长期的旅行了。

    “到了?”安彩趴在安木的腿上,先是精神一振,后头又有些疑惑,问道,“城里会不会也很惨。”

    这都是被一路过来给吓的,昨天还被一群流民给拦住了去路,要不是李落师兄弟大发神威把人给吓跑了,估计换成别人早被吃干抹净了。

    “不会,”腼腆,轻易都不怎么说话的白离,在此时也有了心情,在车帘外大声道,“那些流民大多来自于西北,漠北这边容不下了,才继续往南,漠北城应该不会坏。”

    “那就好,那就好,否则,都天灾*了,我看他们怎么还有兴趣办婚礼。”

    安彩这么一说,到是把外面的两人给说住了,权贵办婚礼真跟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天灾*也挡不住该有的享受和生活不是,谁有那多余的心关心这些,最多也就口头一句,已算是天大的慈悲了。

    立时,见外面的人不说话,安彩到是起了兴致,抬头跟安木说道,“也不知道那小子知不知道我们要来,到时候我先揍他一顿,你不要拦啊。”

    安木低头抚了抚她的额发,道,“都有你。”

    “呵呵,可不得都有我,不过,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他。”安彩说的是某人本是带她见识杀人放火结果却阴沟翻船的事,“说是带我去见世面,还真是涨大见识了,怕也是这小子倒霉。”

    安彩事后早想清楚,料想昊明瑞也真没想过这么小小的绿水镇藏了这么个人物,实力估计差距太大,活该他倒八辈子霉,顺便也把她给坑了,想来寒碜他几句也不算过分。

    漠北城确实是一座雄城,特别是在这广袤且又荒凉的高原之上,就像从地平面凭空而起的神迹,墙高似深入云海,巍峨雄壮,站立城下,无不心颤,谁来皆要矮上一头的错觉。

    城门外屯聚了很多流民,城门口开了小门接受检查,虽进度缓慢,但不可谓不森严井然。还可隐约瞧见有人铸了几口大锅,正升腾着热气施粥布膳。

    忽而城门打开,城里有士兵列队驱散了屯聚在城门口的流民以及想要进城的居民。众人皆疑惑间,就见铠甲深服的将士纵马起排跃出城内,更有一辆刻有王府独有标志的马车急速驶向城外。

    ☆、第67章 旅途(2)

    稍微有眼力见的众人皆缄默,甚至有人早早跪伏在地,悄然无声,只闻马踏之声,如入无人之境。

    安彩他们的马车不紧不慢的接近漠北城,刚现城墙之时,就见前面有大队人马阻挡了去路,站在最前列的是一些铁甲侍卫,等到他们驶到几步远停下,侍卫又起排向两边闪,露出了其中被包围住的人,应该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咦…..”安彩经了李落他们提醒才掀帘往外看,见到那露出来的人后,才真正惊讶,“他这是怎么了?”

    这问的自然是安木,就算在那时受了伤,有他在不至于不给治好啊,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直坐在轮椅上行动不良?

    “不会是你干的吧。”安彩这一句闲话好奇居多,等到真见旁边的安木不点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后,默默为昊明瑞点蜡。

    “那这次就给他治好了吧,人家都要做新郎了,这样可不太体面。”安彩见人惨到这地步,倒有些可怜起他来,不为难的替他说起了好话。

    “谢谢,婶子!我这是活该。”

    安木还没说什么,外面的人耳力非常显然是听见了,一贯的不正经,到现在还是如此。

    “不客气,”安彩瞬时找回来先前跟他说话时的脾性,掀开车帘不躲不避的同人对视了一眼,忽见人神情一肃,挣扎着双手撑在椅子上,扑通一声就跪伏在了地上,旁边服侍他的人吓了一跳,有意识的要去搀他,都被他恶狠狠的击退了回去,见此当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乌压压跪了一地,始作俑者昊明瑞一无所觉,只见他兀自收拢了腿,勉勉强强的跪好,俯首道,“婶子,对不住。”

    被他这么一搞,原先已然忘却的记忆又开始回笼,诶,除叹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确实换任何一个人,现在怕都已经成了游魂了,安彩作为安木认定的妻子当得他一跪,但毕竟她还没死,差不多就只能到此为止,而且来时她确实没想把他怎么样。

    安彩摇了摇安木的手臂,示意他来说,毕竟昊明瑞最在意的还是安木的意思,如了他的愿便是。

    “走吧,”安木转脸冲着外面低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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