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之腹黑病医妃 - 谋爱之腹黑病医妃_分节阅读_26
谋爱之腹黑病医妃 作者:简音习
谋爱之腹黑病医妃 作者:简音习
谋爱之腹黑病医妃_分节阅读_26
而此时长安心里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位虎威将军究竟是怎么中了那种毒的,据她所知,这种毒早已被毁,在世上已然绝迹,难道说……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比自己更了解这种毒药?
……
丞相府里,衣着鲜亮的侍女刚扶着黎老夫人回到了卧房,这边黎丞相就面色铁沉地走了进来,一向孝顺的他竟连礼都未行,开口便用质问的语气道:“母亲,您怎么能瞒着我去瑞王府?难道当初的事情您都忘记了吗?当年那瑞王的所作所为让您儿子我多抬不起头来,现在您却去出席他儿子的生辰宴,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黎丞相很少顶撞黎老夫人,此时却用这样的语气跟黎老夫人说话,可见他心里究竟有多恼了。
黎老夫人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继而抬手挥退了室内的下人,这才开口道:“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去吗?我还不是为着我们黎家着想,难道你真的打算让那个贱妇的女儿顶着我们黎家大小姐的名头?她生的儿子不是你的,难道女儿就是你的了吗?我越看越是觉得芷羽那丫头一点都不像你。”黎老夫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她可不能冒这个险,万一芷羽真的不是黎家的骨肉呢?
听到黎夫人这样说,黎丞相亦是沉默不语,其实这个想法又何尝不是千百次地浮现在自己心头?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便会生根发芽,永生难除,但是芷羽的身上可是凝聚着自己全部的心血啊,皇后已经属意她做未来的太子妃了,她离皇后的宝座只差一步之遥了,这个时候让自己怎么放弃?
“母亲,这样的话您以后就别说了,芷羽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黎丞相的心里顿时有些烦躁。
黎老夫人却是冷哼一声,“怎么不可能?那个女人什么干不出来?她背着你偷人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谁知道芷羽是她跟谁的孽种?要不是为着黎家的脸面,不能把这件事闹大,我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你看看她干得这些都叫什么事儿,就拿上次你要替长安相亲的事情吧,你看看她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敢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黎老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要我说啊,与其让芷羽嫁给太子,还不如把太子妃的位置留给长安,她可是货真价实的黎家大小姐,反正皇后看中的是黎家的势力和你在朝中的地位,就算是换成长安,她也不会反对的。而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太子明显更喜欢长安一些,这样以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黎丞相闻言深深皱眉,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这才在榻上坐下,神色有些犹豫,“可是长安并不是在黎府长大,对我们亦是心有芥蒂,若是把她送入太子府,只怕她不会为我们黎家着想啊。”
他把女儿送上太子妃的位子不就是为了整个黎家吗?他可不认为长安会向着黎家,但是他心里却也承认黎老夫人说的话是对的,如果芷羽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自己做的这一切岂不全白费了吗?
“所以说,我们才要好好地跟长安拉进关系啊。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能不怀疑芷羽的血脉问题,我是一定要让长安回到黎家的,她才是我们黎家正统嫡出的小姐。”
黎丞相心中烦闷,不由道:“早知如此,您又何必当初呢?如果当时您能痛痛快快地接受桑瑶,那长安也不至于这么恨我们,那个孩子也不必……早夭。”那可是自己嫡亲的儿子啊,自己的长子!就那么死在荒郊野岭,现在再想起这件事,黎丞相不是不埋怨自己母亲的。
要不是她当初坚决不肯让桑瑶进门,桑瑶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带着儿子转身离京,而自己的书儿也不至于在半路上染病身亡。每每想到这里,黎丞相都觉得心痛难忍,自己的书儿何其聪颖,小小年纪就能背得出四书五经,教书先生都直呼是‘神童’,怎奈上苍无情,竟是硬生生夺走了他的性命。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黎老夫人竟是落下泪来,原本那双暗藏锋芒的眼睛,此时却满是落寞,“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黎家何至于断了那最后的一脉香火,真是作孽啊。”
黎丞相心中又是一痛,自己蝇营狗苟这么多年,全都是为着黎家,可到了最后,自己竟然连一脉香火都没有留下来……
“儿子还有事,母亲您休息吧。”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怕自己会越发怨恨母亲……
可是黎丞相刚走了两步,就听得黎老夫人喃喃问道:“那个孩子……他真的死吗?”
☆、第48章 暗夜遇袭
黎丞相刹那面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向黎老夫人,“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谁都没有见到书儿的尸体不是吗?谁知道那骨灰坛里的骨灰究竟是不是书儿的,当时那蔺桑瑶正在跟我置气,难保她不会故意用这个消息来气我。”
黎丞相沉重地摇了摇头,“就算桑瑶她再怎么置气,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骗您的,就算骗得了那一时,也不可能一直骗到现在。书儿死的时候,长安可还在桑瑶肚子里呢,她怎么可能放着书儿不管这么多年,再说了,长安不也认为书儿已经死了吗?如果书儿还活着,桑瑶怎么可能不让长安见她亲哥哥?”
黎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这样去想,万一……万一书儿那孩子还活着呢?
“你就去查一查吧,只当是求个安心了。”黎老夫人目光期盼地看着黎丞相。
“好吧,我会让人去查一查当年桑瑶带着书儿住过的地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黎丞相完全没有把黎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了解桑瑶,她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的,她也不可能会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书儿一定是死了。母亲如今这样怀疑,不过是因着不肯接受黎家断了香火的事实。
而此时黎府的东厢房亦是不怎么平静。
黎夫人看着自己那面带愠色的女儿,也不敢多话,别看芷羽平时看起来温温婉婉的,一旦正生气起来,自己可是招架不住。
今日,老夫人亲自带着贺礼去了瑞王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是要接那黎长安回来,为她正了身份啊,可是她要把芷羽摆在哪里?
“芷羽啊,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才行啊。”黎夫人面带愁意道。
黎芷羽一听,顿时恼怒道:“你还说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若是你没闹出把那档子事儿来,我们三个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跟哥哥做下错事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我?”
黎芷羽是满心地沉郁,这几日父亲和祖母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现如今祖母又有让黎长安回黎府的意思,真到了那时,自己这黎家大小姐的位置还保得住吗?太子妃的位置呢?
黎夫人闻言,亦是满心地委屈,“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当时你父亲在淮南任知府,他带着那女人在淮南一住就是三四年啊,我新婚就守活寡,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女人吗?”
但见那黎夫人举帕拭泪,神情无限悲伤,黎芷羽看她这模样,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我错了,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再不想想办法,我们娘儿仨就真的完了。芷羽,我跟你说,若是黎长安回来了,你父亲还有你祖母不都全向着她?别说是太子妃,你就是想选一门好人家都不怎么可能。”
现在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她就指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了。芷羽若是嫁得好,自己跟着享福,若是嫁不好,那自己的日子可就真的难过了。
黎芷羽闻言微微攥紧了拳头,太子妃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自己没有一日放松过,现在黎长安突然出现就要抢走自己太子妃的位置,她凭什么?
却见黎芷羽的眸光陡然变得锐利阴沉,抬头看着黎夫人开口道:“娘,既然她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们也泼回去好了。”
“你是说……?”
……
明月高悬,夜凉如水。长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站在她身后正在为她散下长发侍女,轻声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侍女微微屈身行了个礼,便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长安拿起桌上的那枚雪花玉簪,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六年里,不知他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如今回想起来,自己每次遇到麻烦事的时候,总能轻易圆满的解决,却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运气好,而是他在背后帮自己。
说到底,究竟是凤疏谌欠了自己,还是自己欠了他,这笔账如何算得清呢?
罢了,多想无异,自己如今还生死难料呢,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要紧的是太子那边究竟能不能让自己如愿,而且自己还得想办法去见那虎威将军一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骗过凤疏谌才行……
长安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来往床边走,但是还未等她走到床边时,烛台上的蜡烛突然一下子全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长安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自从失明过之后,她就非常害怕黑暗。此时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而是蜡烛熄灭了,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到火折子,重现把蜡烛点起来。
长安抬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微微定了定神,她记得自己床边的小几上就有火折子,只差几步路了,长安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长安才刚一迈开步子,就听得窗户边有响动,她立刻警觉道:“是谁在那里?”是人吗?可是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还是说这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没有人回答,但是就在同一时刻,那人却迅速略至长安的身旁,长安一惊,连忙后退几步,双腿正碰到自己的床沿。
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略略适应了黑暗,隐约可以看到眼前有一个人的轮廓,此人身形修长,长发披散,身上散发着冷厉的杀气。他要杀自己?难道他就是凤疏谌口中说的那个人?长安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却感觉到掌心的硬物,原来刚刚自己在出神之际,竟然一直握着那枚玉簪。
长安心中一动,便是把玉簪悄然藏在了袖中,一边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听到长安拔高了声音,却并无慌乱,长安甚至从他清冷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笑意,“别害怕,我还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他让我失去了自己的兄弟,那我也让他尝尝失去自己挚爱的滋味,可惜我这个人不喜欢速战速决,慢刀子剌才足够痛苦不是吗?”
话音落下,长安只觉面前黑影一闪,身上一沉,下一刻她的背就接触到了柔软的床面,这个人竟然……竟然……!
长安大怒,凌厉的目光盯紧身上之人的脖颈,她知道从哪里下手足以一刀致命!
☆、第49章 烧了它
“他应该还没有碰过你吧?”那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嘲弄的意味,此时他的一只手正扣着长安的右手腕,另一只手则是钳在长安的脖颈处。
只见那男人缓缓低下头来,呼吸几乎喷洒在长安的脸上,这种感觉让长安无比厌恶。
“别乱动,只要我稍一用力,你就会一命呜呼,如果你还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
黑暗中,长安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透出凌厉的光芒,乖乖听你的?想得倒是挺美。长安在心中冷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膝往上那男人的重要部位狠狠一顶,那男人没有防备,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从长安的身上弹开,得到自由之后的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起手中的玉簪刺向那男子的脖颈。
那男人到底是个高手,在吃过长安的亏之后,迅速防备起来,在极痛之下仍旧迅速做出反应,挥掌以雷霆之势朝长安劈去,长安身形一转,轻巧躲开他的攻势。
这一击虽然没有造成长安预料中的结果,但是到底也让那男子见了血。只见他抬手抚上自己的颈间,那里正有一道伤口在往外渗血,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慢上哪怕一刻,这个女人就会把自己给杀了。
长安正在快速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却听得那男子低声笑道:“你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这般心狠手辣?我可是没想要你的性命,你却要杀了我。”
“要论心狠手辣的话,我应该是比不上阁下的吧?杀人分尸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干得出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竟也下得去手?这样的男人死不足惜!
“长安姑娘这你可就高看我了,要论起心狠手辣来,我哪里比得上世子殿下?你应该还没见识过凤疏谌折磨人的手段吧?那才真的叫生不如死。”
那男人说到最后一句,明显带着深深的恨意,长安想,大概他口中的那个兄弟死得也不怎么痛快吧。但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长安心中一阵懊恼,自己真是流年不利。
就在这顷刻之间,长安看到那窗前有人影一闪,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那人破窗而入。待长安回过神来时,来人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光是看来人的身形,长安心中就已经断定他就是凤疏谌。鼻间传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长安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凤疏谌侧过头去问长安。
“我没事。”黑暗中,长安微凉的声音安抚了凤疏谌心中焦躁的担忧。
却哪知那男子讽刺一笑,“没事?真的没事吗?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两个刚刚在床上……”他的语气暧昧十足,却不等凤疏谌发作,已然纵身从窗户跃出。
凤疏谌眸色骤然阴沉,携着满身的肃杀之气,亦是执剑追了出去。
长安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终是迈步走了出去。
院中,明月泄了一地的银白,只见凤疏谌与那男子相对而站,两人手中皆持长剑,那锋利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骇人的寒芒,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这感觉就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而就在气氛如此紧张的时刻,那男人的目光却是从凤疏谌的身上淡淡移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站在屋檐下的长安,嘴角同时勾起一抹笑意,“长安小姐果然姿容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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