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种田记 - 贵女种田记_分节阅读_57
贵女种田记 作者:好心人蓝莓花
贵女种田记 作者:好心人蓝莓花
贵女种田记_分节阅读_57
这天,曾姑娘与兰儿,梅子吐得昏天黑地,胆汗都吐出来了。
林小宁一天没吃东西。
这天是腊月二十六,再有几天就除夕。林小宁如约放了梅子的假,让她回了叔婶家过年。
魏府也已落成,魏家举家搬到了自己的魏府去了。
林小宁与曾姑娘把这个老妇的尸身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前到后,到每一根肠子,每一条血管。每个器官,都熟悉了个遍,前世有人体内脏模型,可到底不是真人,感受完全不同,学校时看尸体,也是泡在福尔马林水里。只能看不能碰的。
她们二个,在这具尸体身上,倾注了二十多天的热情。
曾姑娘与兰儿已不吐了,林小宁也吃得下饭了……
这二十多天里,除夕过了、开春了、元宵了……
当曾姑娘与林小宁从华陀术室出来后。颇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之感,发现天暖了、花开了、土润了、草绿了、树叶发芽了……
梅子回了,大小白二头银狼不犯懒了,天天背着望仔与火儿上山去采空间没有的草药。
卢卫先生也回了、学堂开课了、孩子们规矩了……
伤兵们的伤全好了,苏大人派了县衙的差人带着伤兵们回军营,还带了好几车伤药散与伤药丸,张年带着伤药清单,随车一起去了。而曾姑娘还留在桃村……
村里的孩子们又大了一岁,村里的汉子妇人们,又长了一岁。
曾姑娘让护卫在夜里时,把那具“功德无量”的老妇尸身抱到山上给深埋了。
魏清凡又及时的送来了一只怀孕足月的母兔,曾姑娘欣喜若狂!抱着母兔就来找林小宁,林小宁看到曾姑娘这般狂热模样。心中叹到:这个曾姑娘,其实是极好血腥恶心之事物的,天生的外科医生之料!首先,想到了找尸体来研究就已可见一斑,到底兔子永远是兔子,人毕竟是人,身体结构不同。那二十来天里,曾姑娘对着老妇的尸身,吐了再研究,研究一会又吐,反反复复,直到面不改色,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兰儿与梅子麻利地准备了华陀术前的工作,曾姑娘拉着林小宁就进了华陀术室,一边道:“清凡真是心细,我就一说,想着有机会做一个破腹取胎术,他就上心了,兔子就给找来了。”
林小宁看着曾姑娘因为痴心于华陀术而不再有时间与机会八卦,并且也不再刻意摆出高贵与淡泊嘴脸,又暗忖:这曾姑娘到底只有十七岁,还是孩子,就算古代人多早熟,但内心还是童真的,那些所谓的淡泊,也是在深宅大院里,刻意培养出来的,而现在,她面对医术所展现出来的情性,才是本性!
二个人换了素衣,便进入了华陀术室。
母兔腹中共取出了八只小兔,肉肉的粉红色无毛的一小团,堆在棉花堆中,煞是可爱。母兔也在窝中昏睡着。
母兔做了剖腹产,要一周才能拆线,小兔子饿得不行,曾姑娘就安排二个买来的丫鬟日夜喂食小兔子,没有奶,就又去清水县买了一只有奶的羊。
八只小兔总算活下来了,最后小兔子竟然与人亲近得很,老是跟在人身后跳来跳去。曾姑娘看到小兔子也是极有感情,没事就摸着抱着,道:“这可是我们用华陀术取出来的小兔子,这些小兔子与母兔,我要带回京城去,给太医们看看华陀术的神奇!定要让一帮太医们叹为观止!”
曾姑娘对华陀术的追求显然是贪得无厌的、与时俱进的,有了母兔剖腹生产的成功案例后,曾姑娘再也不满足于四肢外伤重创的普通缝合术及截肢术,一直对必须打开肚子的华陀术孜孜不倦地幻想着。
只是,曾姑娘还没等到更多这样的猎物,京城太傅就派人前来送信,说曾姑娘的母亲大人与祖母大人想念至甚,日夜盼其早日回京。
曾姑娘不得不与林府众人一一道别,又去魏家与魏清凡和魏老爷道别,然后与方老与郑老道别,郑老送了一套茶具,让曾姑娘带回京城给太傅大人。
曾姑娘道了谢,又给付冠月索要了一大包棉巾,把来桃村后买的二个丫鬟赠于付冠月,然后带着随身的丫鬟兰儿,拎上一笼子母子九只兔子,护卫赶着马车,就回京城了。
临走前,曾姑娘道:“小宁,医仙封号必为你求来!”
曾姑娘一离桃村,林小宁就感觉轻松许多,再也不用成日泡在血水堆里了,不用成日呆在华陀术室了,不用面对伤残,不用面对尸体,可以回到田间做回地主婆了!地主婆啊地主婆,真个是滋味美,要是在前世有这样多的地,得开发多少楼房,得卖得多少钱啊,就算是当下,这样多的土地,哪怕还只是荒地,也是超级富甲一方!
曾姑娘一走,事情便纷纷而来,之前是谁也不敢进林小宁的院子,那院子是神奇又骇人之地。若是有事也只找梅子通报,曾姑娘总是越俎代庖把事给推了,理由是:那些个琐事杂事,交于下人办就行了,小宁是华陀术的传人,天下有何事比华陀术更为重要呢!
林小宁不便发怒,到底曾姑娘除了把这些杂事推掉之外,对她那是无比恭谨,又万般亲密,曾姑娘说:教华陀术期间,定得心无旁骛,不仅是恭敬,又是传承之大事,岂可如此不郑重,态度!态度是所有高深之术的关键,态度也是因缘的契机。便是饿死,也不得放弃传人的态度!
曾姑娘永远在她单纯世界中有着自己的一套奇异的逻辑,就林小宁这样在现代空虚百态的环境里浸淫过的接受能力,也不得不为曾姑娘的思维拍案叫绝!
受曾姑娘的影响,林小宁感觉自己也高尚了些,曾姑娘则说自己受林小宁的影响变俗气了。
极品的,高尚的曾姑娘离去了,林小宁又成为了一个俗气得要命的丫头。
先是得安排买鱼苗倒进小鱼塘,再就各家佃户要发秧苗,记算各家各户佃的地,划分好。而这些细碎的事,一直是村长的强项,人家早早就和林老爷子商量着给办好了。
还有答应魏清凌的地,要拿出一些地出来给魏家种粮做酿酒专用的。一问,爷爷与魏老爷早就把地给划好了,一批佃户专门来种魏家要的粮,挑的是最好的种子。
瓷窑处的茅坑物件得与魏老爷商量看何时去京城置铺面,可魏家元宵一过就已派出管家去置了,还说尽量把二个铺面置得近一些,相互有个照应。银两之事不必考虑,魏家以前也是大户,如今与林家已是莫逆之交,何来谈银两的道理!
再就是去年在苏州城置下的铺面,得按排人拉样货过去开铺,付冠月也早早就安排好了,派出了一个叫赵丰收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懂算术,以前年轻时在杂货铺做过伙计,还有一个机灵的年轻汉子,由村长的小儿子马得发做掌柜,马得发的媳妇则在铺子侧处隔一间,专门接棉巾订单,再摆一些菊花枕啊抱枕啊什么的卖。也是元宵一过就已出发去了!
林小宁一想,去年还答应梅子的,看看他叔叔婶婶,给在窑里找个活计。
结果付冠月抿嘴笑了,对林小宁耳语:“你与曾姑娘快多久没与大家一起吃饭了,成天在院里泡着,人家梅子的叔婶一家人开春就来了,人来了,总不能闲等着吧。我便与你大哥看了人,梅子叔叔看起来老实,婶婶看起来精明,倒也不太像奸诈之人,我与你大哥就给安排好了,梅子叔叔安排在砖窑处,现在给朝廷捐砖,人手吃紧,梅子婶婶,就安排在棉巾作坊里,现在棉巾订单太多了!他们还有三个娃娃,我安排他们去了学堂。住在佃户处的砖屋里,那边屋子空着呢。”
☆、 第八十八章 八卦有理
“他们还有三个娃娃,我安排他们去了学堂。住在佃户处的砖屋里,那边屋子空着呢。”
“那嫂子,去年我买的,村里荒山群后的那些地呢,还有伤药换来的千倾荒地呢?”
“现在人手不够,苏大人说了,在县城发布告说桃村林家要雇人,估计要等春忙后,才会有人前来应雇开地,到时又是一阵子忙。我与你大哥还有爷爷商议了,先开村里荒山群后边的地,但要开的话,得先把荒山群挖掉一块,才能过得去。开完了这边的地,再开那千倾荒地,那千倾荒地离村里远呢,慢慢开。”
“哦”林小宁应了一声,寂寥地回了院子,抱起望仔与火儿道:“望仔,现在家里人不用我就可以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多好啊,可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像个废物呢,一点用也没有。还有那个狗屁的什么天命之星,现在也没升起,我怎么觉得我没有成就感呢。我好可怜望仔。”
望仔咧着嘴吱吱叫着。
林小宁叹道:“天命之星要因缘才能升起!什么因缘?在哪里?何时出现?唉,我的命真是苦,前世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一世好歹是个小丫头了,可又有什么天命之星,还要什么因缘,真是无力,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感觉真是慌,真是惶恐。
火儿跳起来,扭着腰媚笑着。
林小宁被逗乐了。道:“好吧,我就安心做药农吧,等着我那个天命之星升起来,亮起来。毛病,人都活着好好的,却因为什么星,非得说这活不是真正的活。那什么是活,活又是什么,都不明白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了。”
林小宁无聊地找了几个人,在自己的院里又打了一口旱井。每天的事情除了瓷窑里逛逛,伤药坊逛逛,就是把后院与自己院里的二口井注好空间水,以供给伤药坊、酒坊、以及棉巾作坊。
很快,魏家的管家就回桃村了,说是在京城南街置了二间大铺子。都是带着院子的,可住人。魏家管家道:“南街都是好酒。好米粮,高级木具,铁具以及瓷品等等这样的订制铺子聚集的铺子街。不同于东街的首饰,布匹。衣裳之类的那般琳琅满目,南街人虽少,但往来客商目地明确,生意极红火。”
魏家管家说完了置铺的细碎事情后,激动道:“老爷。我临回来前去见了胡大人,胡大人让我带话说魏家的清泉酒在宫中轰动了,他也有幸一尝。说是当今皇上慨然道,‘酒一入腹,世情冷暖,百转千回,尽在此中,无法言说!魏家沧桑之后,得以开悟,竟酿得如此美酒,当初的流放,竟成清泉酒面世的契机!魏家难得啊,难得啊!’”
管家是魏家的老管家,魏家流放时归了乡下,魏家撤罪后就被魏老爷再次找来带回桃村。老管家激动泣道:“老爷,胡大人说,魏家翻身就在指日!”
魏老爷也泣道:“我终是不算愧对魏家祖宗!”
……
林小宁无聊啊,一听到铺子置下了,恨不得马上就能插上翅膀飞到京城去,把铺子街装修得漂漂亮亮。
林老爷子劝阻:“铺子翻新一事,等张年回了,与魏家的人一起去办就行。你一个姑娘家,这些事,不用你亲自张罗,真想去,等铺子翻新好了,你再去不迟。魏老爷的意思是铺子翻新好了,让清凡与王刚还有清凌去开铺子,把清泉酒在京城先打出名号,再向外开分号。
“爷爷,王刚与清凌姐去开铺是理所当然的,可清凡怎么又要去开铺子了,他又不懂酿酒。”
“你个傻丫头,是清凡与曾姑娘的意思,魏家怕是要很快就要与太傅家结亲家了。”林老爷子说完就笑呵呵地背着手扬长而去,好像要与太傅结亲家的是他似的。
林小宁有些走神,曾姑娘对清凡有情,她早看出来了,但她看到清凡并无异常,原以为曾姑娘会带着遗憾回到京城呢,没想到曾姑娘与清凡早就陈仓暗渡了,真是好样的!
终于等到张年回村,张年直奔林府,找到林小宁喜不自禁道:“小姐小姐,我们的伤药好极了,神极了,我与以前军营的旧友聚了聚,误了回程的时间,呵呵。”张年说到这儿,略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说,伤药极好,用起来极方便,一敷上就止疼止血,我当然知道我们的伤药好,可大家亲口说出来,我就觉得开心,大他们知道是我在带着旧伤兵们做伤药,现在军营里我都出名了,当然,林家与小姐更有名!”
张年喜滋滋地说完了,看着无聊寂寥的林小宁心不在焉地听着,问:“小姐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没病。”林小宁懒洋洋道。
“那怎么这般模样?”
“张年,小姐我没事可干,闲出病了。”林小宁又懒洋洋道。
“闲哪能闲出病来,小姐莫开玩笑。”
“张年,我想开荒,可现在是春忙,大家都忙得很,开荒得等到春忙后,我想去京城翻新铺子,可爷爷说这事不用我去,等你回后,与魏家人一起去。”林小宁苦着脸道。
“小姐志向大,出村去看看是应该的,苏州的铺子你可以去管啊。”
林小宁眉头一皱:“不去,苏州绝不去,去了与苏府又是扯不清的关系。难道你忘了表小姐一事,那是我心慈放过她了,我可不想再趟进苏府这一滩浑水。”
张年道:“小姐,莫怪张年说话没遮拦,张年是粗人,不懂那些个规矩。在张年看来,小姐性子单纯心肠又好,苏府表小姐则极为阴毒,可苏大人对小姐又有情义,小姐你可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苏大人有没有订亲都不知道呢,情义,那是眼睛能看到的吗?不过张年你说你不讲那些个规矩,小姐我今天也与你不讲规矩一下,张年我问你,”林小宁来了精神,太无聊啊,八卦有理啊!林小宁坐正的身子,“张年,你与张婶是个什么事?要不要我去帮着说一下?”
张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林小宁笑着:“张年,这张婶可是村里属一属二能干,又生得极好看,棉巾作坊有她打理,那是井井有条,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上回于钱回来,我可是帮了你,说大牛二牛是你的干儿子,你如果再不把握机会,那张婶要是被别的汉子相中提了亲,你就等着肠子悔青吧。”
张年急了,又急又扭捏,憋了老半天终于道:小姐……那个……那个……张大妹子甚好,可人家哪能看上我……不过……小姐你要是能说说也甚好,那个……我定会把大牛二牛当作亲骨肉……况且大牛二牛本就是我的干儿子是不……小姐记得给张大妹子说下,大牛二牛不用跟我姓……我一直记得张大妹子说的话呢。
林小宁扑吃一下就笑出声了:“张大妹子,哈哈哈,张年,你有意思啊,行,我今天晚上就和嫂嫂一起去说,这个媒我们保定了!”
这天晚上的饭,林小宁吃得特别香,吃过饭后就鬼鬼祟祟拉着付冠月耳语一通,付冠月抿嘴小声笑道:“张年身强力壮,功夫又好,人又踏实,好的好的,我与你去。”
张婶家中,大牛二牛正做功课,张婶在做针线活儿。
张婶见到林小宁与付冠月前来,热情的泡茶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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