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种田记 - 贵女种田记_分节阅读_101
贵女种田记 作者:好心人蓝莓花
贵女种田记 作者:好心人蓝莓花
贵女种田记_分节阅读_101
林小宁虽只离了桃村不过十日,却感觉离了很久。她生在桃村,将来也要死在桃村。桃村是酒窝,丑颜也好,美颜也好,反正桃村就是最迷人的那个酒窝,足够让她享乐到死。
小银狼成了新宠。大家都爱,小银狼到了桃村后,很快就盯上了林老爷子,成日跟着林老爷子屁股后面,把林老爷子乐的。说小银狼亲人呢。给取了个名,叫小东西。
林家栋到底是男人,对着战事比较敏感,况且他现在已是从四品了,细细的问了问西南情况。林小宁一一告之:疫情控制了,活着的人都治好了,挖开了山路,与后方可通物资,战事一起。百姓撤退与兵力撤退还有进攻都方便。
付冠月比十天前还要犯懒,但商铺街的老大夫让她多走动走动,便与方老的两个儿媳妇,还有孙氏,天天窜着门,这四人。就有三个人是孕妇,太有共同语言了。
辛婆子与付奶奶成日里做些好吃的给付冠月吃着,付冠月的胃口倒是不错,能吃,能睡。
林家栋看付冠月的眼神老是情深深的,让林小宁暗自发笑。
林家栋安心在桃村守着付冠月,不再想西北烧砖之事。西北情况不明,他有着男子对战事的敏感与直觉。但这砖事,却一直横在他的心中。他与小方师傅,每日有四个时辰在砖窑里呆着,不停的变化配泥比例,测试砖的硬度。还有泥的粘合度,牢固度。
小香与小宝,还有生儿,按部就班的教着书,读着书。
狗儿去考府试了,如果过了,再过了院试,那就是秀才了!
张婶与张年,两口子现在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时张婶仍是会生张年的气,说张年宠坏了大牛与二牛,但张年仍是一如既往地宠着,说:“那是我的娃,我不疼,谁疼。”每每听到这句,张婶就会红眼,晚上便好菜好酒好肉好脸色地伺候着张年。
不知道是不是从西南战事之中,回到了桃村安逸之地,林小宁心有所感,还是怎么回事。林小宁发现三个老头的身体与精神越来越好,真是桃村的精怪,看上去根本不像老头。小东西有时跟着林老爷子与郑老还有方老打牌,静静在一边守着,三个老头与一头小银狼,竟像是画一般。
只是魏老爷虽然常与三个老头走动,却到底年轻,不过四十出头,实在闲不住,加上京城酒铺的生意好得无法想像!魏老爷便带着一帮后人,成日在酒坊里忙活着。只是逢着闲时,才来与三个老头喝酒聊天。
魏老爷现在是越忙越快活,他觉得,魏家在他手中落了难,却又东山再起了,比之前更为荣耀。小儿清凡,又要马上迎娶太傅之女。清凌虽是女儿,但酿仙封号,她功不可没,所以他得把这个家给坐镇坐稳了,就算将来分家,也要分得一碗水端平。更是要攒下大家业,他看中了林家千倾地边上的地,那儿太广了,地也好,就是没有人烟,又偏远。他与林老爷子商议着,明年开春,魏家也要在那边上置些地,把那片地盘活来,盘得有人烟起来。魏家要专门种酿酒的作物,把魏家的大庄子再建起来。
郑老在林小宁回村后,打算再烧一窑,说是给狗儿还有小孙女子,还有未来的小孙子烧的,说以后,一年只烧一窑了。大牛一听到师傅要烧窑了,那个狗屁啊,跟着紧紧的,打着下手,手脚麻利伺候着郑老要烧窑的一应物件用具,然后目不转睛睛地盯着郑老的一举一动。
郑老很有度,一天只在作坊呆一个半到两个时辰,多了不行,还要抱孙女子,还要与二个老头打牌呢。
现在名朝仅存的郑老手笔,林家最多,都基本在林小宁手上存着,方老家有一些,郑老家也有一些,还有郑送出去的人情,就基本没有了。林小宁深知物以稀为贵,这些好东东,要传下去,都是宝贝。
桃村的村人们现在过得安逸,老是有鸡牛狗跳事件发生,还有家长里短的争吵。几个村长忙得不可开交,嘴上都起了泡。这时旧村长,马村长就暗自得意,这个村长之职,此时不做,正是激流勇退啊。
林小宁倒是觉得其实吵架都是好的,比战争流血死人好,这种争吵,真是生活的本质。桃村说到底,不可能平静,说到底,都是活生生的一堆人,有这些人在这里,桃村才这样生机勃勃。
桃村的棉巾作坊是林小宁的梦想,林小宁想了想,让捎信给村长小儿,在苏州的各个布铺,还有绣品铺子。租一小席地,用个帘子隔起来,专门售卖棉巾,此举还可给对方铺子带去众多人气!
林小宁一直想让棉巾成为不再偷偷摸摸,羞羞答答之物,要光明正大,要打开局面,让棉巾成为大众之物,这样一想,棉花的种植又提上了议程。
林小宁便坐着她的小毛驴去查看荒山群那边的四千亩地,大小白与安风二三日都没见影了,是找银狼去了。没有大小白,她还有小毛驴,小毛驴,白唇白蹄,多漂亮多得瑟。
在桃村,林小宁是地主。地主就要有地主的样子,坐毛驴,慢慢逛着,看着,自己的产业,林家的产业,还有小香小宝的产业,多喜人。林小宁完全放松心情,她誓要把西南战事对她的一些不好的影响消除掉,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以悠闲的心,以充分的时间,坐在小毛驴背上,一点点看着,一点点逛着。
四千亩地已开好,养着肥。空间中是泥与肥的气味,是乡间的气味,是迷人的气味。怪不得皇天后土,怪不得土地珍贵!
林小宁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细细的去感受自己站在一大片土地上的心情。她是离了战事,近了安逸的感触。
她想,此刻这种心情,或许与大哥把边境的防御建好,与他把西南收复之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是自豪的、是喜悦的、是极有成就的、还有征服的!
林小宁感受桃村的一草一木,心情极好。坐在小毛驴的背上,又想起他对她说:大婚。他在京城时就这样说过,在西南时仍是这样说。
大婚,她想着就甜蜜笑着。她三十几岁的灵魂,在现代,在文明时代,物资丰富的时代,工业发达的时代,科技惊人的时代,还有离婚率越来越高的时代,她,从来没有被人求过婚!她终于听到了求婚的话,当然不算是求,是在商议,或者连商议都不算,只是告诉她。可她觉得这样的方式,极为性感,男人本来就应该这样自信。才对。
林小宁逛了几天,终于找来村长议事。
马村长如今银子有了,名声有了,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最擅长的就是做各种细碎的活计,一点也不手忙脚乱,有条有理。所以他管着林家2000多亩地,还有商铺街。砖窑与瓷窑他已慢慢撤手,以免分散精力。
林小宁笑眯眯看着马村长,这个可爱的马村长,实在是人才啊。马村长正穿着金线的福禄锦袍,很像地主。马村长是识得字的,也是有品的,这身,是他婆娘给他做的。
林小宁就想到了宁王,想到了她说要给他做一身金线的福禄锦袍,实在忍俊不禁: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他着像马村长这样的锦袍。一定。
☆、 第148章 谁更适合做地主
“村里有会种棉花的吗,村长?”林小宁问着。
“有的啊,有很多会种,以前他们还说起这事呢,说棉花比粮食贵,说来年是不是种些棉花。结果看到今天的稻子长得这么好,都打算明年还种稻子了。”
“把那些会种棉花的人都记下来,明天我要在那边四千亩地上全种上棉花。”
“可是小宁,现在我们的稻子长得这么好,应该明年再种啊。”
“放心村长,种棉花也一样,会像我们的稻子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笑着,又说:“还有,那些帮我们开地的汉子说,明年想来佃我们的地种。”
“村长,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呢,等秋收后,闲下来后,就得在那四千亩地上盖屋子,要是有佃户来,也得有个住处。不过,这些佃户不是流民,不落户桃村的,屋子只是给他们住着,好安心种地。可以带家里人来,家里的女眷可以安排在作坊里上工,现在桃村地多了,人却少了,才不到一千人,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把桃村的地全建设起来。”
村长沉思着:“小宁啊,这个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有些麻烦。因为田县令说了,桃村的地一开,使得其它周边的村民都要过来,这样其它的地就没人种了,都种桃村的地了。这不行。”
“告诉他,人家想去哪种地,就去哪种地,桃村的地好风水好。庄稼长得好,谁都想来种,这是正常的,问问田县令。名朝哪条律法上写着,不准百姓佃其它村里的地来种?村长,如今我们林家。也是从四品官家了,不要惧那个田县令。”
村长道:“小宁,我们的租子原是定四到五成,流民们,表现好的,做事下气力的,就四成。偷懒耍滑的。就按五成。可现在都是按四成,老爷子说的,说大家都不易,少许偷懒的也免不了,统一了四成。”
“那不就对了吗。别的村里都是五成,我们是四成,那些汉子们爱种谁家的地,可不就明白清楚了。还用想吗。”
村长道:“如果这样一来,势必清水县周边的地主都要减租子才能留得住人啊,这样怕犯众怒。”
“那你说,村长,不犯众怒,我们林家的地难道开着就荒在这儿不成。”
“其实有个法子。就是我们请长工,请些长工,我们桃村的地好,收成好,只收四成,我们可就亏了。这样是请人。不是租地出去,二厢其好。”
林小宁大笑起来:“请长工,也行,长工也要请,但这么多地,还有那一千倾地没开,明年开春就得开了。我们要请到什么时候?现在这四千亩,只要有人想来佃,我就要佃出去,我要让名朝的佃租全部像桃村这样,减一成。先从清水县开始,我就不信,这些百姓辛苦一年,交了租子就所存无几,我们的租子是四成,收成还比别人高,还有砖屋住。让田县令告诉其它村的地主们,减租子,自然就能留得住人。”
村长道:“小宁,你这是断人家财路啊,我们桃村,因为是荒地开出来的,地不贵,可也是养了一年啊, 这些都是银子,人家地价贵,减一成也不是不行,可这么多年来都是五成的租子,四成那是亲戚间佃的价格。”
“村长,我只问你,地主如果少了这一成租子,会大伤元气吗?”
“那倒不会。”
“可百姓如果多这一成,是不是日子好过多了?”
“当然啊。”
“对,村长,我现在就要做这事,桃村的租子四成,我们还有屋子给他们住,放话出去,想来佃可以来登记,但这些人都得是好的庄稼汉子,家眷可以安排在作坊上工。”
“小宁,那周边的地主肯定要来闹事了。”
“好的,他们要来,就叫我,我一一接招,我就不信了,没有这些农夫,他们的地怎么种,是不是眼见着荒掉,还是减租子。明天就去清水县贴布告,放话出去,我现在正好没事闲着,我就来会会这些清水县周边的地主大佬们,看看哪个更适合做地主?”
果不出所料,村长在清水县贴上布告四天后,就有人来了桃村。
是一群人,约十来个,打头的是一个老汉,穿戴富贵,但却并不俗气,长相也斯文,看样子是几代富户,是读书识字之人。
林小宁叫了两个丫鬟给他们上茶,梅子在屋里看医书,就不叫她做这些细碎的活了。
一行十几人在正厅入座后,打头的老汉便对林小宁道:“这位姑娘,可否请一下你们家老爷,我等有要事要与你们老爷相商。”
林小宁笑了笑,身边的丫鬟便去通报了。
林老爷子得报前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非得要找我?”
打头的老汉起身道:“林老爷,久仰久仰,是这样的,在下是清水县过河村人,姓郭,还有这些人与我都乃清水县周边村里的富户,因为林老爷家的租子一事,前来打扰商议一下……”
林老爷子笑道:“这些事你们就与我家丫头吧商量吧,啊。”
打头的郭老爷急道:“林老爷……”
林老爷子仍是笑着:“郭老爷,你们聊,我先去打牌,晚上就在这儿用个晚膳吧,叫人去给厨房打个招呼,备些菜。”
郭老爷起身婉拒,又道:“可林老爷,这租子的事……?”
“郭老爷,租子的事情问我家丫头就行,丫头解决不了再问我吧。”
郭老爷与前来的一众地主,有些傻眼地看着林老爷子带着小银狼出门了。
村长笑道:“各位老爷请入位,地租的事,问东家小姐就行,东家老太爷可不管这等细碎事情。”
郭老爷与一众地主,才又把眼光重新投到了林小宁的身上。
林小宁笑眯眯地坐在正厅的主座上,身着米色的细棉布外衣,下面是藏青色棉裙,一双黑色布鞋,滚着褐色的边。连一朵花也没有。
可全身上下,不论衣,裙,还是鞋,做得那个精致,是用了名朝最好的细棉布,薄而透气,纺得均匀,这等棉布,是有钱人家月子里的妇人所穿,价格堪比丝绸。再看那做法,连针脚都看不见,这种做法,是最好的丝绸的做法,却用在了细棉布上。这是付冠月请的桃村女红最好的妇人,一针针算计着缝出来的,这一套,一朵花也没有,可却是花了七天七夜,林小宁哪一身不是这样费时费功啊。
郭老爷顿时觉得自己眼拙了,头前以为她只是一个大丫鬟,后来听得她叫爷爷,也只想林家小姐,竟穿成这般模样。再看却明了,这衣着,可不比哪个大户家的小姐逊色。这小姐,更是林家能管事的,看来就是传闻中的林家二小姐了,没想到是这般年轻。
郭老爷再次起身道:“林家二小姐,久仰久仰……”
林小宁笑着打断了:“郭老爷说正事吧,我为这事也一直等你们前来呢,等了几天了,今天一看,人还不少。”
郭老爷与一从地主面面相觑,不知应该怎样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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