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 第29章 妥帖保护,挥洒自如
沈安觉得自己此刻是诗仙附体了,眉间全是从容。
周围围拢的人越发的多了,连在里面抢购的妇人们都在倾听。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沈安仿佛是想通了前后,朗声吟诵道“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哦!”
那些妇人们都不禁赞美着,有人甚至是眼中含泪。
“这就是吟诵我等的名篇啊!”
“对。”
这首诗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把那梅花比喻做是美人,默默的盛开在山林间,明月之下……
绝世有佳人,幽居在深谷……
一种认同感在妇人们的中间传递着。
我们就是高洁的梅花,暗香于林泉之下,只是到红尘中来走一遭罢了。
而世间知己稀少,诗中的何郎,也就是何逊才是懂的梅花之人。
可这世间谁能懂我们呢?
妇人们渐渐的忧郁起来,心中却分外的充实。
“沈郎君,你果然懂我们!”
一群妇人‘含情脉脉’的看着沈安,倒是吓了他一跳。
哥可不是妇女之友啊!
“我要暗香!”
妇人们遗憾的看着估摸着还不懂男女之事的沈安,然后把那些遗憾都释放在了买买买上。
那些樊楼商户面色惨白,然后失魂落魄的回去。
老人知道自己怕是过不去这一关了,一路弯着腰,看着分外的可怜。
沈安转身进了店里,然后就后悔了。
“每人只能两瓶,不许多买!”
一阵抢购之后,买到的妇人们开始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商品。
“这是什么?”
售货员全是女人,所以很是坦然的介绍着这个东西。
“这是妇人用来托举包裹……”
这只是附带的,主打产品还是香露。
但是这种私密的贴身衣物,妇人们显然很感兴趣。
“这个……大的怎么办?”
一个妇人含羞问道。
女店员微笑道“后面的钩子有台阶,大小都能戴。如果太大的话,也可以提前预定,我们这里会定制,保证妥帖保护,挥洒自如……”
妇人看着这个设计精巧,但却有些羞人的东西,心动的道“可能指定绣花?”
女店员捂嘴笑了,“您放心,别说是绣花,就算是绣鸳鸯都没问题。”
这时沈安进来了,见到这个场面也有些头痛,就准备出去。
“沈郎君……”
妇人们两眼放光,一个妇人过来拉住了沈安,半个身体几乎都靠进了他怀里。
那些妇人见了也不指责,只是吃吃笑着。
童子鸡啊!
不能吃,好歹也调戏一番,乐呵乐呵才好。
沈安有些头痛这种阵仗,就板着脸道“大家好好的啊!喜欢啥就说,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说,回头我们整治。一句话,你们就是主人。”
有妇人就挑眉问道“沈郎君,回头可愿……”
沈安见她手中拿着个‘凶器’晃来晃去的,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哈哈哈哈!”
一阵肆意的笑声中,沈安狼狈逃了出来。
王天德暧昧的道“沈郎君,这些女人可不是善茬,你这等嫩小子进去,能出来就是祖上积德了。”
沈安只是笑了笑。
前世他在工厂里工作时,那些彪悍的老娘们敢把男人的剥光了,然后把衣服扔掉。
所以这些算个屁!
“这里要看好,每日放出的香露要有数,别惹出麻烦来。”
王天德点头应了,此时他不敢和沈安说笑。
“宫中若是有人出来,就让他来找我。”
王天德一一应了,沈安随即就去打造家具。
“赊账?”
木匠就像是看白痴般的看着沈安,“赊账可以,可至少得是五品官以上,否则谁敢赊账?”
沈安家中的钱在折腾完香露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所以他别无选择。
“我是沈安。”
“沈安是谁?”
沈安以为自己很有名,可却被木匠给歧视了。
“炒菜是我弄的,刚开的香露店也是我弄的。”
这个没得哄骗,所以木匠马上就转变了态度,甚至还愿意降价,但要求沈安必须写一幅字。
尼玛!这货竟然知道邀请名人打广告了?
沈安板着脸,却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一点儿节操都没有。
然后家具就源源不断的给送到了家里。
果果兴奋的在一路跟着,看着那些家具被抬进来,然后被摆放在各个地方。
到处都要家具,沈安麻木的看着壮汉们在搬运,再也没了欠债的心慌。
“郎君,这些得值不少钱啊!”
庄老实却觉得沈安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没有规划。
“都是赊来的。”
沈安的回答让庄老实差点喷血。
“香露生意今日少说能赚上千贯。”
沈安的话让庄老实差点一屁墩跌坐下去。
他不敢相信的道“郎君,就是您鼓捣的那个酒?”
酒个屁!
沈安没好气的道“是香露,酒的事不许泄露。不然被人学了去,咱们家用什么赚钱?”
庄老实马上就放低了声音,但却掩饰不住颤抖“郎君,真的能挣那么多?”
“今日第一天,肯定挣得多,慢慢的就会回落,不过依旧是棵摇钱树。”
庄老实喜得笑开了花,果果也带着花花一路跑过来,抱着沈安的大腿要好吃的。
“今日算是乔迁之喜,弄些好菜,晚上大家一起好好吃一顿。”
“好!”
果果先叫了好,沈安笑着摸摸她的头顶道“我这两日没注意你,可是放羊了啊!回头描红得捡起来。”
果果马上就苦着脸开始撒娇,说自己有多辛苦云云。
……
香露对于妇人来说就是恩物,而以往大食国的舶来品数量太少,价格太高,所以格外珍惜。
“城中有人在卖香露?”
“娘子,没错,好些人都买到了。”
“咋样?”
“香,他们说比大食国的蔷薇露都香。”
“官家呢?”
“官家在打盹……”
“这个……去给陈忠珩说说,别明说,暗示一番即可。”
“……”
宫中的赵祯正在品诗,不时赞叹几句。
“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这分明就是说自己怀才不遇嘛!”
赵祯笑道“少年人终究是憋不住,这不就作诗来向我发牢骚来了。”
陈忠珩谄笑道“官家,那沈安也不学好。当年柳永就是牢骚满腹,可后来还不是乖乖的来考试?最后还是您给了他官儿做。他当时得意洋洋的去上任,什么牢骚都没了。可见这人啊!他都想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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