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133
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133
百里婧洗完澡,刚跨出门槛,就被墨问一把抱住了,他吻得又急又粗鲁,抱得太紧,勒得百里婧有点疼,她知道是墨问,又不能下重手。犹豫间,被墨问拦腰抱了起来,抱进他的屋子里头,一路掀开好几层纱幔,直接放在了床上。
她忘了,他就带她熟悉熟悉,他的脸皮、他的自尊什么都不要了,他就是一不要脸的混蛋,除非她将他一脚踹下床,踹得再也动不了,否则,今夜他就要和她歇在一处,绝不会让她走!
他的身子她都看光了,不知看了多少回,她的身子他也再熟悉不过,什么话都不再多说,顺着他的心为所欲为。
墨问要做什么,百里婧自然都知道,从前没有反抗过,这回她自然也不会推开他。
“婧儿……”他在她耳边喘息,唤着她的名字,却不再满足于只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取悦他,身子紧贴着她求欢,咬她的耳垂,吮吻她的后颈,发出欲求不满的声音,那模样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他若是强要,百里婧也不会不给,墨问偏要她自己开口说给他,百里婧咬紧牙关一声都不吭。墨问实在求不到,只好作罢,咬着她的锁骨发出一声低吼,一阵颤抖后抱着她不动了。
墨问不满,故意压着她不肯动,半晌又怕她恼了,从她身上翻下来,将她的身子搬过来压在他怀里,眼睛直视着上方的床幔。
百里婧平复了一下气息,开口道:“不是说背上疼么?怎么躺着睡?”
墨问低头望向她,细心起来真细心。听罢她的话,他随即翻了个身,半趴着搂着她,一阵翻覆过后,她原本湿漉漉的发都半干了,他身上一层薄汗,黏黏的。
“婧儿……”他吻她的脖子,手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写道:“再去洗个澡,好不好?”
写完,二话不说披了件衣裳,拿丝被裹着她就抱去了浴室,浴室里壁上的灯只点了首尾两盏,有些昏暗,两个人泡在一个池子里。墨问想了好久的鸳鸯浴总算得逞,抱着她擦洗,去没出息地不敢再动手动脚,洗好了又抱着她回去,一身清爽地相拥而眠。
墨问刚合上眼,听他的妻开口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在我嫁给你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不再屈居相府偏院,将你这些年的委屈和隐忍都发泄出来?”
墨问身子一僵,缓缓睁开了眼。
“我总觉得,依你的个性,不会甘心,而且,墨问,你其实也很有本事,甫一出仕便能解决朝廷的危难,荆州一趟也没叫父皇失望。”
柔情缱绻的时刻,他的妻居然能如此冷静地问他这样的问题,且透彻地分析、评价他的个性和能耐,夸他有本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可能装作没听见,也不可能草草敷衍了事。
若是答,没有。她不会信。
若是答有,他便是骗了她。
她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疑心一起,随时随地似乎都能发现他的不对劲。
墨问这个时候还要庆幸自己是个哑巴,没有她问什么,他便急于争辩什么。待他想清楚,才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写道:“想过,自入相府的那一天起便想过。娘亲惨死,我心里怨着父亲,可自己的身子偏不中用,任我有再大的抱负也无法施展,所以,我只得隐忍下来,一日日得过且过,渐渐的,心思也磨得差不多了。直到你嫁给我……我却并不高兴,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这样作践自己,好好的一个公主,居然肯嫁给一个臭名昭著命中带煞的病秧子。从前,我说出仕为官,什么都是为了你,也不对,其实也为了我自己。哪怕我心性再高,终究是个废人,爱上了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公主,若是一事无成地躲着,会让人瞧扁了,连你的一根头发都配不上。所以,我利用了你的高贵身份,轻而易举地步入了朝堂。说到底,是我太卑鄙了。”
百里婧听罢他的解释,心里乱的很,谁的话都不可相信了,包括墨问。
墨问见她许久不说话,真慌了,从背后将她抱得更紧,手指都抖了几分,写道:“婧儿,就算我有很多心思未告诉你,却并不是存心瞒你,我爱你,从来都不是假的……”
百里婧转头,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眼睛,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骗了我?瞒了我?”
墨问想了想,写道:“鹿台山……”她已经知道了,他不能不说。
百里婧握住他的手,没再让他写下去,又问:“还有呢?”
“三师兄的案子结了,凶手找到了,已经定了罪。”他写。
“……还有呢?”
墨问在供认了许多条罪状之后,写道:“小疯子,很多次我都很想吃了你,狠狠地吃下去,但是,我装作不想,装作正人君子……”
百里婧总算停住了审问,嗔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墨问松了口气,只有下流的法子能脱身,可是,他怎么能睡得着?不是因为没吃到所以心里馋,而是因为……论起来,连墨问这一身份都是假的,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都是假的,他骗她骗得太厉害了,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翌日,也是禁足令解除的当日,宫里来人说,陛下有旨,一会儿有轿撵来接婧公主入宫小住几日,请婧公主收拾收拾。
墨问因为荆州一行舟车劳顿,景元帝特准许休息数日,此刻正在给他的妻挽着发髻,听罢,颇为不满,老丈人太不懂体贴了,他们夫妻许久未见,他才刚从荆州回来,怎么就派人来接他的妻去宫里小住?
百里婧却没意外,这话父皇之前就派人转达过,她是知道的,父皇日理万机也没忘了她,她也正好有些话要对父皇母后说。
刚在前院用完早膳,小厮风风火火来报:“公主,有个小丫头闯进相府,说要见您,态度嚣张得很,奴才们怎么都拦不住!”
“小丫头?”百里婧疑惑,她很少有女伴,更不会有人特意来找她,遂开口道:“带她来见我。”
一袭红色的衣裙转过假山,那女孩个头小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见了百里婧也不下跪,气喘吁吁道:“婧公主,我有事要对你说!这件事只能对你说!”
走近了才看清,女孩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狐狸似的,脖子上挂着长命锁,跑起来叮铃作响,不是黎狸却是谁?
百里婧觉得奇怪,黎狸有什么话只能对她说的?
但是,她却还是让丫头小厮们都退下了,对黎狸道:“坐下慢慢说吧。”
黎狸看了墨问一眼,墨问对她一笑,亲自为她倒了杯茶。
黎狸实在是渴极,端起茶杯几口就喝尽了,放下杯子,看着百里婧道:“婧公主,我今天早上路过书房,偷听到我爹和人说,西北边疆出了乱子,赫将军被俘,而且……降了突厥人……”
第180章
黎狸实在是渴极,揭开杯盖,几口就喝尽了,看着百里婧道:“婧公主,我今天早上路过书房,偷听到我爹和人说,西北边疆出了乱子,赫将军被俘,而且……降了突厥人……”
百里婧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落在石桌上,翻了,茶水泼湿了桌面。
墨问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去,一面收拾着茶盏,一面抚着百里婧的背试图让她安定下来,他的面色没有那般惊愕。
黎狸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道:“婧公主,我想赫将军即便被俘,也绝不可能投靠突厥人,可是我爹说,降敌是叛国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爹……他是绝对不会为赫将军求情的,所以,我只能跑来告诉你!婧公主,你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又是皇后的女儿,在圣上面前,你的一句话能抵得上别人的一百句,请你趁着事态还不严重,快点想想办法吧!”
墨问从黎狸焦急的口吻和快哭了的神色中,自然而然便猜到这姑娘爱慕着司徒赫。司徒家和黎家是死对头,可偏偏有扯不清的关系,一个黎戍还不够,再来一个黄毛丫头。
叛国罪,属“十恶不赦”中最严重的罪名,哪怕黎狸跑得再快也来不及了。这个时候,消息肯定已传遍了整个朝野,不论司徒赫是否真的投降了突厥人,司徒家都已成了头号嫌犯,蒙上了一层洗刷不清的耻辱。
墨问的手放在他的妻背上,一直等着她发作,可是,她在那一瞬的慌乱之后,站起身来,目光异常平静地看着黎狸道:“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司徒家的事情会自己解决妥当,不用担心。你快回去吧。”
黎狸与百里婧不熟,从未见过她疯狂歇斯底里的时候,一直觉得百里婧无所不能,所以,听百里婧这么一说,顿时放心了不少,临走时却又回头补充了一句道:“婧公主,哪怕任何人都不相信赫将军,也请你一定要相信他……”
她跑得脸色绯红,长命锁上的铃铛声越走越远。
“公主,宫里的轿撵到了。”
黎狸刚走,就有人来报。
百里婧回头对墨问道:“我要进宫去了,你好好在家休息。”
她的眼神太平静,让墨问心里莫名一慌,似乎就快要抓不住她似的,忙握着她的手,写道:“我陪你去。”
“不用了。”她笑了笑,“禁足令已经解除,我长了许多教训,不会再胡来了。放心吧。”
她拒绝的意味十分坚决。
墨问不好再坚持,只得放了手。
一路将他的妻送上华贵的轿撵,墨问站在原地目送宫人抬着她远去,长长叹了口气,司徒赫被俘,他即便想救,也有心无力,他的妻又能做什么呢?
果然不出墨问所料,对于司徒赫被俘降敌一事,朝廷一片哗然。
尽管司徒大元帅坚持司徒家绝不会做出不忠于大兴的事,且以项上人头担保司徒赫不会投敌,与司徒家交好的朝廷大员也替司徒赫开脱,可是,边关路远,这些空洞的言辞毫无说服力。
另一边,以黎国舅为首的势力则义正言辞地陈述此事的弊害,司徒赫降敌一事乱了军心,乱了朝野,乱了大兴社稷,理应严惩不贷。
朝堂上吵作一团。
景元帝抚着额头久久不言。
黎戍夹在朝臣里急得团团转,终于鼓足勇气跪下道:“陛下,赫将军自入行伍,数年来战功显赫,为大兴立功无数,且司徒家本就是当朝显贵,他除非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投降突厥蛮子!”
最后这句粗鲁不堪的市井话一出口,朝堂立刻安静了,人人都望着黎戍。黎国舅气得恨不得上前去活活打死他,他的门生里头都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何况是他的亲生儿子!
黎戍在朝堂上素来低调,浑身不自在,什么时候引起过这些人的注意,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还是要说:“陛下,哪怕赫将军真的降了突厥人,也定是不得已而为之,想那突厥蛮子何等凶残,使一使缓兵之计也无不可,反正,兵书上说,兵者轨道,兵不厌诈!”
黎戍的话刚说完,立刻引来反驳:“陛下,不是每个人都有气节,司徒小将军毕竟年轻气盛又鲁莽冲动,谁能保证他在突厥蛮子面前没有泄露我大兴军机?更何况,司徒家戍边西北多年,又掌控南方诸州和京卫军大权,换句话说,整个大兴的军权都被司徒家一手操控,这种只手遮天的权势,怎能不令人生畏,若是司徒家起了谋反之心,试问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胡说八道!”司徒大元帅怒视着那人,大喝了一声。
黎国舅的门生显然个个有备而来,一步一步引司徒家入套,司徒大元帅越是恼羞成怒越是趁了他们的意,另一人又出列道:“方才刘大人所言也许有些过激,但是,臣想,若司徒家没有谋反之心,大可以向陛下证明。西北三州除了蓟州的十万藩军,常驻军三十万人,加上战时屯兵三十万,总计六十万将士,皆听从司徒大将军一人指挥独断,难免会有纰漏,加上此番司徒小将军降敌,致使军心溃散,民心动摇,将大大不利于后续的战事。臣恳请陛下控制司徒大将军北疆军权,分权于各州都指挥使,确保我大兴在与突厥的战事中万无一失!”
多年来的恩怨终于借此契机全部抖出,这是景元帝的心病所在,也是黎家长久以来最想解决的大事,如今司徒家进退两难,如果还是将兵权紧握不放,即便景元帝肯,也难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老臣以为,此事不妥,战事进行到一半,若贸然更换主帅,让将士们作何感想?边患为重,国难当头,一切都应该以驱逐突厥人为先!”吏部尚书杨弘开口道,他并非司徒家至交,更不附和黎家,因此他的话秉持着公正之心。
景元帝自始至终不曾开口,不评价谁是谁非,在听罢杨弘的这番话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台阶下,蹙眉道:“此事容后再议,朕要好好想想。退朝吧。”
不给司徒家定罪,也不让黎家得逞,将所有朝臣吊起来,让他们惦记着他最后那个结果,寝食难安。
朝臣只得下跪谢恩,目送圣上离去。
景元帝回到御书房,高贤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半晌,终于听得圣上出声道:“高贤,朕听说幽州总兵杜皓予与你关系不错?”
高贤上前一步,低头笑应道:“陛下圣明,杜总兵娶了老奴的干女儿,也算老奴的半个儿子,让圣上见笑了。”
景元帝似有所想地点了点头,又问:“你跟了朕这些年,那些人的嘴脸也瞧得很清楚,你说,青州总兵常铭泽这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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