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看洒兰醉王国 - 第三十二章 虐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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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就快满月了,寄生还是很按时给若梦做吃的,而且一般时候中间还加2顿鸡汤或者排骨汤。寄生的工作不用天天去,只是有时早上到单位签个到就可以回家了。虽然洗衣服只是需要打开洗衣机盖,注满水,把蛋蛋的尿垫或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但他还是在月子期间一个人包揽了这项工作。因为这项工作他驾轻就熟,从18岁就开始就这么伺候真损。甚至有时候他始终觉得这是他该干的,只要这样能一天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享老大的福了。他不介意把想法告诉若梦,但若梦却不能认同。但是偶尔也有到单位有事,白天一天回不来的时候,这时他就给真损打电话说让她给若梦煮小米粥。然后真损就会中午端来一大碗。晚上再端来一碗剩粥。因为坐月子焦躁,若梦也会问,剩粥啊?真损直摇头。哎!若梦只是叹息。其实看见她心里就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因为她的处事方式很让人鄙视。晚上寄生回家若梦会说,之后第二天寄生会问他娘,他娘是说:“没有,给她吃就不错了,还净事儿呢!”寄生没说话。这事儿争辩也没太大用。

    过了酒劲的寄生对现在他所造成的尴尬场面表面上看有些后悔,马上快满月了,若梦让他把衣柜上的衣服拿下来,怀胎十月虽然生下来儿子但身形还是很胖,她要找找怀孕前的衣服哪个能穿,因为满月要回娘家了。现在要喂蛋蛋吃奶,也不能减肥。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很休闲的小卫衣,只是不能系上扣。这时寄生也会说:“哎……反正你坐月子我也没让你得什么病,没让你碰冷水,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就是不回来过日子,我也对得起你了。”若梦什么都没说,她没法说,她不愿意自己的蛋蛋出生还没懂事就遇到一个残缺的家庭,但同时寄生对自己亲妈的争执打闹和出言不逊又是她不想容忍的。于是下了n次的决心随着坐月子的日子马上结束和回娘家日子的马上来临,若梦的决定似乎在一点点的瓦解,因为这个男人并非一无是处。她能看懂他叫嚣背后的自卑和懦弱。他也说过:“要是从前谁和我妈对着干,我上去就两嘴巴了,可是你第一是一个大姑娘嫁给我一个二婚的;第二是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第三是难能可贵的是你和我结婚时还是处女。所以我才没动手,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做好吃的,等到我妈死了,我会给你买钻戒,我会弥补你所受的委屈。”她讨厌他的就是太能装。如同他的姨家的儿女对他的评价,就是没事儿夹个公文包,口中喊着就是有钱,打开包里仔细找,一个鼠币都不见。最多只能有盒烟。太装!就是钱多,挂在嘴上,仿佛就他家有钱,别人都要靠要饭活着一样。任谁他都一副鄙夷的眼神。其实人炫耀什么就缺什么,这一点若梦懂得。若梦虽不是大家闺秀,但熟读鼠经,一些事情她还是懂得的。但却没想到不明不白地进入了这场会被人当作笑话的婚姻。

    到了回娘家的前一天晚上,若梦和寄生说:“如果你还想和我过日子,就去和我妈道歉,否则我就没办法了!”。

    第二天若梦被接回娘家,其实两家相距不过200米,若梦被接回时他去上班了,这很正常,上班签到是天天做的事。一会儿寄生就去了若梦妈的麻将馆,进屋去和若梦妈道歉,说自己毕竟小,别和自己一样的,大人有大量。而且说说还说哭了。若梦妈也不是真想让他们离,只是看不了他们欺负若梦。所以也说:“哎!你是孩子,怎么能和你一样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这又有一个大胖儿子。”寄生使劲儿的点头。浮生若梦侧到旁边抹眼泪,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委屈,可是现在为了对蛋蛋的责任,她只好认了,认得那么憋屈,那么委屈,那么说不出口。

    日子又在继续了,蛋蛋在一天天长大。每天除了正常经营外,若梦天天和蛋蛋在一起,给他唱歌、给他跳舞,教他认识字卡。若梦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其实真损白天总要到美容院这屋里,她和寄生就坐在电脑前玩斗地主。若梦的顾客也越来越少,因为她只照顾蛋蛋,忽视了客情的处理。但是顾客还是有的,另一个是当真损到来的时候,她就带来她那只该死的小虱子豆豆和她又捡到的一只小虱子欢欢。因为刚开始若梦的极力反对,它们只能蹲在门口,等客人一来一开门不是吓一跳就是感到恶心,因为虱子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并且还不停的掉皮屑,可是当若梦和寄生说时寄生说我都和她说了,但那两个小虱子是她祖宗。若梦气愤的说:“是她祖宗让她别往这屋带。这是美容院,就是干净的地方,也是让人变美丽的地方。那俩个又脏又臭的虱子在屋里,你说谁愿意来吗?”寄生看争辩不过,说:“行,我再跟她说说。”谁知第二天早上寄生回来说:“跟人家说了,人说,咋的,还不让她进自己家啦?愿意呆就呆,不呆拉倒,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这话说的是真气人,是她家,也是我家呀,始终这样顾客都不来我不就关门了吗?关门你们养我呀?若梦说。寄生说人家说了,反正你也不给房费,挣钱也没交给她,关不关门她不管。你关门她好再租给别人啊!好笑啊!若梦气得脸都变色了,腿直哆嗦。那我们住哪?你儿子结婚还让住漏天地去呀?住大道呀?“哎!我是说不过她。”寄生说我上班去了。

    可是寄生一会儿下班回来上真损那屋做饭,却让真损一顿臭骂给撵了出来,说从今以后别上她那儿吃饭。若梦一听,真拿着不是当理说,本来是她不对,她还作,真烦人透顶。反正若梦也生气,若梦自己也没缺过钱,她拿钱自己买了一份盒饭!没给寄生吃。可是到了晚上他过去做饭,仍然锁头把门。寄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若梦也真看不起这种窝囊的男人,她又给饭店打电话送餐,就靠自己的美容院养活自己和儿子绰绰有余。但是吃着吃着看着寄生还是心有不忍,于是把饭给寄生推了过去。寄生刚开始不吃,但是一直吃香喝辣的他又馋又饿的,于是少少的吃了一点点,看得出他还是不好意思的。

    若梦很气愤,晚上给自己妈打电话的时候就说:“妈,咱家有电饭煲和电磁炉吧!我知道咱家有新的,明天让寄生去取过来。”若梦妈只是叹气。

    晚上蛋蛋睡着了,若梦说:“没事儿我早就说,厨房挪到这屋来,刚开始装修时我就说装修出厨房了,省得每次吃饭还要折腾出去才能吃,而且我这儿的工作性质,在这屋放厨房也可以比较方便给蛋蛋做点辅食”寄生说:“过几天真损气就消了”其实单纯的若梦哪知道寄生在想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寄生下班直接去若梦家拿来了新的炊具,又过了两天若梦还在屋里就听见门外破口大骂:“还想分家,让我儿子不管我,这是一个什么玩意?”若梦怕吓着蛋蛋一直没说话。“这什么他妈娘家?还给你拿锅拿灶,就是让我儿子和我分家,都安的什么心呢?臭不要脸,接着越骂越不像话”因为蛋蛋还因为屋里有顾客,若梦怕人看笑话,只能敷衍地和顾客装做若无其事的说一些不搭边际的话。但心里的愤怒已经冲到嗓子眼。顾客也很爱看热闹的在那,做完护理也没有走的意思。若梦毕竟是老板,不能当人面像泼妇骂街一样去回敬真损。但真损在外面越骂越塞脸,整整把若梦和她妈骂了个透,等到若梦不太好的脸色终于赶走了顾客,若梦给寄生打电话,让寄生回家。

    寄生先去真损那屋,这回锁头打开了,真损一脸恶心像,达拉个大脸,横着三角眼,告诉寄生,让她跟我道歉,不道歉就滚出这屋。寄生看看他娘,想了想,什么也没说。他进了若梦屋,若梦刚要和他说他妈说的不是人话,可寄生直接说:“她让你走”你说什么?若梦惊愕的瞪着寄生。就是我妈让你走,我也想了,我整不过她,这日子过得吃饭也吃不上,天天打仗,我整不过她,你走吧!”

    若梦心凉到底,进屋收拾好衣服抱着蛋蛋就回了娘家。

    第二天若梦正在照顾蛋蛋,寄生打来电话说你猜我在哪?若梦生硬的说不知道。妈领我来买车来了。若梦挂了电话。第四天寄生开了一台车来了,原来真损为奖励他只听他妈话,也害怕他离开妻子儿子做,直接给他买了一台他想都没敢想的车。他在地上炫耀得瑟,若梦却连看都不想看。

    到了晚上孩子突然发了烧,若梦只好给寄生打电话。寄生来了,若梦让他回家给她取来自己的东西,寄生抱着蛋蛋说:“我凭啥听你的呀?”若梦楞住了,她真的茫然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她需要静静,捋捋。但妈妈的麻将馆人来人往,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这也不是事儿,若梦原来是极爱面子的人,可现在怎么觉得自己活得没皮没脸,这么狼狈,这么无助。

    于是日子一天天又过了一个月,若梦家亲戚从外地回来了,有几个亲戚就去找真损,说孩子小,给她个机会,让寄生把若梦接回来吧!这一家人多好,现在这样,大孙子也不在身边,多没意思。最后真损甩了一句话说:“接回来可以,得给我道歉。”若梦整天在娘家住也不好意思,况且这外屋每天生意都很好,那些打麻将的每局完了都进屋,左问右问一番。这也着实不好意思。真损说那让寄生去上饭店请若梦亲戚们吃一顿饭吧!

    于是寄生叫出了若梦,和大家一起吃饭。席间,说:“我知道若梦委屈,我以后尽量好好做!”亲人们只说要想婆媳关系处的好,就得学会两头瞒,婆媳互相都会有怨言,这就要好的传,坏话惹气的不要传,免得互相生气家里不安,寄生连说:是是。

    第二天寄生开车去接若梦回家,到家后若梦先去真损那屋道歉,真损刚开始还一副不原谅的姿态,脸都不朝这边看,邻居租户们显然提前得到了真损的通知,都聚在门口看这被撵走的儿媳妇是如何跟婆婆道歉的,后来若梦想,这既然已经低头了,也不能说一半就不说了,再说要是回娘家,她也不想看那些眼光听那些闲言。正骑虎难下,若梦只好用他们昨天说的话—您就看您大孙子的面,原谅这一次吧!若梦已经咬紧牙,这是她最后一句话了。因为她累了。如果不行,若梦就回娘家了,这时,真损才好像自己多宽宏大量地说:“哎呀!多大也是孩子,行了,快回那屋吧!”若梦松了口气,点着头,说:“妈,那我先回那屋了。”

    若梦就又回到了结婚的那个屋子,开始原来的日子,只要蛋蛋睡了,若梦的眼泪就会流下。有什么办法,女人再坚强,只要为别人生下了孩子,也变得没有砍断杀伐的决心。不到万不得已,责任感还是占据至高点的!她想只是在这里好好的把蛋蛋带大,也就算了。什么感情早都心如死灰了,看到蛋蛋的笑脸,就是她唯一活着的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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