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看洒兰醉王国 - 第三十三章 软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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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不同没有出屋门,但到了中午,佣人告诉不同,老爷让他下楼吃饭。他想,爸爸回来了,他会不会责怪我,我又怎么去面对那娘仨。但是,他犹豫是没用的,他终究要去面对他们,他带上拼接的被撕碎的照片,他还是希望被肯定和能够出气的。

    餐厅里,灯火通明,廖菲克坐在餐桌主位上,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不同。其实不同有一个想法,他也想告状。他觉得他父亲应该会警告哥哥!不要这样对待他。但他这双热切的眼睛抬头看到父亲这张冰冷的脸,他就知道,自己闭嘴或许伤心会少一点,他把拿着照片的手放到了身后,他就站在离饭桌一米远的地方,低着头,叫了一声“叔叔”。廖菲克没有说话,他一直审视着这个儿子,他的母亲也不能说他不喜欢,但是连和她结婚的程度都没有达到,自然不能说是爱,更别提深爱了,可是本想着如果在一起一段时间厌烦了就给这个女人一笔钱,让她独自抚养这个意外降临的儿子。他就又可以重新的花天酒地不用管她们了,顶多到老了,分给眼前这小子一小笔遗产,就没有什么可烦恼的了,可谁知道这个女人那么蠢,把自己的甜言蜜语一贯当真,事先并没经过他同意,趁他酒醉擅自要了他们的孩子,还一脸认真的说,因为他爱她,所以她不在乎名分,一定要给他生个骨血,要一个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对着这个蠢女人,他刚开始想发怒,但后来想自己的财产再养一万个人都不成问题,多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呢?可谁知这小子五岁时她突遇横祸,当时廖菲克事业上也在忙,也就没有时间去找一户人家领养,所以就直接给他带回家,说是一个好朋友的儿子。这一呆就是一年多,这一年多这个孩子没出什么乱子。可这次却打了廖尊。

    男人的天性他懂,这只要打斗一开始就时不常的互相不顺眼,互相伤害一次。所以他在考虑这个孩子要不要给他送走,因为美亚还不知道这个私生子的真实身分。所以他应该要向着自己的儿子,虽然两个都是,但他还是要对名正言顺的稍作倾斜。毕竟生意人需要家庭内部和谐,不能让自己太多的分心。他看着不同,不同结合了自己的帅气俊朗的外貌和母亲的柔美,不得不说不同可比廖尊英俊帅气多了。而不同另有一种很隐秘的力量藏在眉宇间,一种沉默的力量。让廖菲克很是欣赏,所以他用对待朋友孩子的语气说:“不同,坐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不同应了一声,坐到了桌子最下边,他是挨着廖尊的,他的正对面是廖美。廖尊把胳膊儿抱在一起用鼻孔瞧着不同,这他不介意,因为他不想理这个刻薄的哥哥,他就装作没看见。不同,你今年六岁半了,但是你的智商很高,叔叔已经在给你联系一个寄宿学校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去那里了。这样我也算对得起你的爸爸了。不同明白了,小小的年纪他却体会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他知道他已经被驱逐,就因为别人欺负他他给予了还击。不同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觉得很多话都不用说,最好放在心里,交给孤独。这时他看到了美亚那成竹在胸的嘲讽似的笑,不同低头吃着饭,他已经不用说什么了。晚上阿菊又敲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没给她开门,只说不用了,谢谢!

    第二天早上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有什么呢?只有一张照片,其他的就是从妈妈和自己生活的屋里拿出来的几件自己的衣服和妈妈的两件衣服和妈妈的那条红色石头的项链,还有那只有点脏了的小玩具狗。在这里的东西他一件都不拿,因为在这里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而他似乎也很开心,终于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地方。不对,还有那个阿菊很暖。

    这时他听见佣人们喊他去吃早餐。他只想快点离开,但是既然吃早餐就去吧!有什么的呢?已经吃了一年多了,吃完就会把他送走。于是他提着小行李箱下楼,但走到餐厅的门口,他碰上了哥哥和姐姐,他俩相视一笑,然后廖尊突然跑过来撞向他,不同巧妙地躲开了。他只是看这个哥哥像空气一样的走了过去。可是廖尊似乎不死心,不整蛊他一次他就走了,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他大喝一声:“你站住”,不同没听见他的话似的马上就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廖尊跑了过来一把把不同扯住,不同刚到椅子边儿还没坐上去,他一扯,他就一个趔趄,一条腿摔到地毯上,小不同愤怒地抬起头,眼睛里喷着火。“怎么?你个不知道感恩的混蛋,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又白住居然还这么对待少爷我?知道吗?既然你爸爸死了你到我家,就应该像个佣人对待我的态度一样,小心伺候我,像你这样的人,我的爸爸妈妈怎么会允许你这样欺负他们的亲生儿子呢?傻瓜,要想过得舒服一点,你就得聪明点。”

    不同攥着的拳头松开了,因为他觉得和他说话是多余的,他不想和咬了他这么久的疯狗讲一句话。因为他认为他既说不出人话,也听不懂人话。于是他就站起来拍拍膝盖,又重新坐到座位上。但是廖尊又扯了不同一把,他最看不上不同明明什么都没有还对他不屑一顾的嚣张,他都不知道他的骄傲是从哪里来的。这时不同的膝盖从椅子上磕到了行李箱角上,立刻一股血渗出了膝盖,这回不同怒了,他抬起手正要伸手就听到一声断喝,“住手”顺着声音他看到他父亲和美亚一起进来,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腿上流的血。但现在是眼光都聚在自己要打向廖尊的手掌上,他缓缓的放下手,阿菊跑过来大声喊:“小少爷,你流血了,等着我帮你止血!”“好大的胆子,哪轮到你说话?”美亚冲着阿菊吼道。“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儿子一天被这个不知感恩的混蛋打多少次,不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都不知道。真是没素质,没教养,像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他的妈妈也一定是个下等人。”说着就把廖尊搂在怀里,口中不停说:“宝贝别怕,我们家做好事还遇到这样的滥人,看来真的不能随便好心了。”可是廖菲克在前边进来的,他看到了不同是怎么从椅子上摔下来磕破的腿。但现在既然这个不同已经要走了,他也不想把事情说个清楚。他只是严肃的说:“都好好吃饭吧!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美亚看了一眼廖菲克。只好瞪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儿子拉到座位上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同,才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廖菲克说:“阿菊带少爷下去包扎伤口,其他人开饭。”小不同一瘸一拐地跟着阿菊,阿菊接过行李箱,回到了刚才的屋门口。可是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屋子,现在的佣人们正在清理,他们谈笑着把他用过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走廊里撇,不同心里只是隐隐的痛。阿菊说少爷和我去我那屋,不同没说什么,看了阿菊一眼,点了一下头。包扎完了,阿菊带少爷来到客厅,因为不同决意不吃饭了,所以他幼小的身躯埋在了一楼客厅的大沙发里。等着,他在等廖菲克把他送走,越快越好。

    可是还是廖尊先下楼的,他撇了一眼沙发里的不同,他生气的就是他看见自己跟没看见自己一样,他有什么资格高冷?一个死了父母的寄居在别人家里的人,一点都不会低头和服从。于是他眼珠一转,快步地跑开了,他去了美亚屋里,一会儿他满脸诡笑又跑了出来,廖美跟在他身后,他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妈妈,妈妈你的项链儿戒指都丢了。”美亚急忙跑回自己屋里,出来的时候真的是大惊失色。她急忙喊:“家中所有人都不许走,廖菲克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忙问怎么了,“老公,我的钻石戒指和项链都不见了,”“你怎么知道的”?“是廖尊说的。”“那他又怎么知道的?”“哦,我不知道,可能他以前看到过我摘下来放的位置吧!”廖菲克瞪着儿子说:“你怎么想到要去找戒指项链了”?“哦,因为妈妈说今天晚上要有一个party他要带我去参加,所以我在帮她准备东西”。廖菲克回头看着美亚,有这回事吗?噢!美亚看到了向自己眨眼的儿子,就急忙点头说:“是,好朋友邀请”。廖菲克回头吩咐佣人搜查所有人屋子及个人用品,仔细的搜,一会儿佣人们来报告说:“报告老爷,所有屋子都搜到了,没有。”这时廖尊说:“哦,爸爸还有一个人的没搜,”于是他就把目光落在不同的行李箱上,:“不同,打开看看吧!”廖菲克语气并不生硬,但是不同是不情愿的。他说:“叔叔,我是不会拿不属于我的东西的。”“那谁知道呢?小偷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的,廖菲克说,为了摆脱你的嫌疑,你一定要打开来给大家证明一下。”不同说好吧!他低下头笨拙的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张被粘合的曾被撕的面目全非的旧照片,接着是两件小衣服,再接着是女人的两件衣服。还有那条闪闪发光的红色石头项链,廖菲克当然知道这是谁的衣服和谁的项链,但是当他蹲下身拿起那张被撕碎又在后面重新粘和的照片时,他抬头问不同:“这是谁干的”?不同抬起头,因为这句话他感受到他爸爸对妈妈还是有爱的。不同的眼睛射出了愤怒的光,他看着廖尊,这时美亚急忙说:“不就是一张照片吗,撕了就撕了呗,再说一个死人的照片放在屋里也不吉利的,还会影响我们的运气的。”“哇哦”说着尖叫起来,好漂亮的红宝石项链!”说着扑下去一把把项链抓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接着眉头一皱,这个项链你也敢拿?美亚瞪着一副吃人的眼睛说,可这时候小不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迅速冲到美亚面前抢下了那条项链!边说:“还给我,那是我妈妈的!”廖菲克显然熟悉那条项链并且知道这是谁的!他恶狠狠的瞪着美亚,明显在制止她那卑鄙的言语后面所隐藏的行为,美亚一看也知道不会那么顺利的据为己有所以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那就把这个给婶婶吧!婶婶也照顾你这么久了,作为感恩的回报你也应该对我有点表示。”不一样斩钉截铁的直视着美亚并一字一顿的说:“除了我妈妈,没有人配得上它”。美亚马上收起了笑脸。这时廖尊急忙说:”哎,他的屋子还没搜吗?”一个佣人急忙回答:“哦,是的少爷,嗯,小少爷的屋子正在清理”。可是这时有个佣人一惊一乍的跑下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在小少爷的屋子抽屉里我们发现了这个。”太可怕了,怎么会这么小就干这种事儿呢?美亚立刻高八度讲话。因为她已经理解了廖尊给她这个眼神的意义。这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居然就能为自己报仇。当年因为表哥有其他紧急的任务,居然还没把这个小崽子撞死就急忙地收手了。也好,也算报应,那个死女人居然敢抢自己的丈夫,现在不但自己没得好死,连你的儿子也要代你受过。这时佣人已经跑下楼把项链手链拿了下来。美亚一把接过来,说:“对,这是我的,你这个小孩,怎么能什么事情都做呢?”廖菲克看着不同,不同觉得累了,他只说:“如果是我拿的我会带走的,怎么会扔在那屋里呢?”“那是你还没来得及往出拿或者你根本就忘了你干的这个龌龊事儿呗!”廖尊说。不同低头开始整理行李箱,因为这里他1分钟都不想多呆了,他也不想陪着谁演戏。廖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拉住不同,“你回来,你偷东西还想走?”不同猛一甩手,把廖尊甩个趔趄,你还没玩够吗?廖尊愣了一秒,冲着不同的背影大喊:“你站住”但不同拎着行李箱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美亚冲到廖菲克跟前说:“你看看这偷了东西的人还敢嚣张?”廖菲克瞪了美亚一眼,冷冷的说:“看好自己的孩子”。美亚一看他当着佣人的面数落自己,怕再不给自己面子,也没敢再说什么。毕竟廖菲克发火的时候并不多。虽然心里惦记那条红宝石项链,可也只能偃旗息鼓,另做打算了!

    这样他的“叔叔”给他带到了寄宿学校,但他还差半年不满七岁,所以寄宿学校是不收的。虽然是高档的寄宿学校,有钱就可以通融。可是这所寄宿学校还不是有钱就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一切的,因为来这里的都有钱,但是也有准入制度,因为有限制才会让人感觉高不可攀。

    这样又是一个难题,不同抬头看着父亲:“叔叔,我不想回去”。其实廖菲克也不想让他回去,显然他是知道他们欺负不同的,但是更主要的是他也不想让家里不得安宁。后来他想到了阿菊,于是他就开车找到阿菊家,他和阿菊简单说了几句,扔下了一沓钱,出来告诉不同,在这里待着,到可以去寄宿学校为止。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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